等人都走後,五阿哥看向采蓮,“你說今日是我錯了嗎?”
永琪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錯了,他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一件事,這才導致現在的結果,可他不明白他哪裡錯了。
采蓮低著頭沒說話,讓她說什麼呢?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不能說出五阿哥無錯來,
兩人已經不是簡單的錯了,而是錯得離譜。
見采蓮不說話,永琪自嘲地笑笑,“罷了,為了小燕子,就這樣吧,希望以後小燕子不要再生事了。”
五阿哥院中的燈一直到後半夜才熄,忙活一晚的采蓮終於可以休息了。
晚上,永琪痛得睡不著,艱難地爬起身,捶著自己的腿。
動作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痛的他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或許是前陣子跪傷了膝蓋,他總是覺得膝蓋一陣陣的陣痛,尤其是今日在養心殿跪了一會後,回來便一直隱隱脹痛。
鑽心的疼,甚至腿疼起來連後背皮開肉綻的疼都不太明顯了。
偏偏大夫剛走,若是此時去宮裡求太醫,皇阿瑪要是知道定會認為他是因為今日被罰而不滿了。
永琪歎了口氣,或許是這幾日傷到膝蓋了,好好養養就是了。
他小心翼翼地趴下,強迫自己快些睡著。
可疼痛使他格外精神,即便今日已經很累了,也還是清醒的很。
他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想著皇阿瑪和額娘,想著小燕子,欣榮,采蓮。
不明白他一個堂堂的五阿哥是如何落到如今這一步的。
想到他被抬回府上時路過的百姓竊竊私語,他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想來這段時間京城沒少人笑話他吧。
再看看自己這破舊的宅子。
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流出,他好像有些後悔了。
一夜無眠。
一大早,小燕子的院子便開始傳來動靜。
皇帝專門派來的教養嬤嬤到底是比容嬤嬤強,從一大早開始小燕子院中便時不時傳出小燕子的哀嚎。
問題是這幾個嬤嬤剛正不阿,一切全都是為了教小燕子如何有良好的教養和儀態,如何安分守己地做好五阿哥的格格,完全不像容嬤嬤那樣故意折磨人。
但小燕子顯然也不是普通姑娘,任嬤嬤們怎麼說她依舊是我行我素。
於是幾位嬤嬤輪番展開碎碎念攻擊大法,時時刻刻盯著小燕子告訴她哪裡錯了該怎麼做。
直折磨的小燕子想撞牆。
清晨聲音總是能傳的更遠些,永琪隱隱約約能聽到小燕子的叫嚷。
雖然聽不清在吵什麼,但以五阿哥對小燕子的了解,怎麼也不可能是好話。
永琪不知怎得,突然就想到了昨日采蓮說的話,小燕子在大理好像還有親戚,她不會受不了學規矩,跑去大理尋親吧?
五阿哥猛地回神,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