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過於集中的,麻木地不斷重複讓我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這最後10血量的掉落過程顯得格外漫長。
以至於當風月寂高喊著“小心”時,我才意識到,boss的血條已經下降到最後的一格了。
在boss揮動手臂的那一刻,我感覺了不妙,這一下是衝著與他短兵相接的光澤去的。
根本不給人反應的餘地,長矛擊打在盾牌上,發出幾乎要刺破耳膜的金屬哀鳴,當下竟然是在那紫色品質的盾牌上砸出了拇指大小的黑色凹痕,恐怕耐久度得掉了14以上。
風月寂朝著那個方向頻頻地釋放著治療技能,卻隻是彈出了無效化的提示。
光澤的頭像陷入灰色。
“該死,偏偏是最後關頭。”隊伍語音中光澤的聲音有幾分懊惱。
“不是你的錯,這精英級boss的屬性太過離譜了。”已經陣亡的法師安慰著他。
失去了原本的仇恨對象,仇恨竟然是轉嫁到了風月寂的身上,魁梧的身軀就那樣朝著草原的另一側跑動起來。
也許還沒有結束,我清了清乾澀的喉嚨,不管怎麼說,以牧師的跑動速度是不可能和boss相提並論的,此時也就隻有暫時處於近戰職業的我,有可能牽住boss的仇恨。
放下兩個陣法封住boss的走位,直線跑動攔截,我掄起手中的燒火打了一套完整的四連擊。
月亮族長老的目光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終於是將武器指向了我。
一上來就是橫掃也太過分了吧。
近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我做出了一個後跳,長矛的金屬端擦著我的衣襟飛了過去。
“霜冬兄弟,撐住啊!”
以我現在的防禦屬性來看,撐不撐得住也不過就是挨上一下的事情,隻要中招就是直接掉地陣亡。
47。
在與boss周旋的過程當中,我腦海中想的竟然是為什麼這麼龐大的身軀可以如此的靈巧,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奇怪的毫不相乾的想法,連我也給不出確切的答案。
“霜冬兄弟的走位可以呀,有戲了!”
我多次嘗試從金屬長矛揮動的軌跡中,找尋boss出招的規律,可惜無果。隻能是趁著boss揮動武器抬手的前搖時間,滑到他的背麵,以爭取那多出的0秒5的反應時間來躲避。
iss,iss,還是iss。
儘管每一下都沒有命中,但我卻絲毫不敢怠慢,總有一種下一秒我就會被那鋒利的金屬穿刺而過,直接倒地的錯覺。
為了跟上boss出招的頻率,已經幾乎是用儘了全力,輸出效率自然也就低了下來,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根本不敢輕易地出手,生怕來不及收招死於非命。好在近戰職業仇恨的計算方式和遠程不太一樣,我靠著陣法的傷害,倒是沒有使ot的情況發生,仇恨牢牢地鎖在我的身上。
此刻,牧師的奶量對於我而言也失去了意義,我的血條無非就是boss一下攻擊的事情,沒有留給他們操作的餘地。
這樣下來,他們也好把精力轉移到加持增益buff上,依靠著在場僅存的弓箭手消磨著boss的血量。
還有2……
天空明晃晃的,給人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月亮族長老的背後,是成片森林的陰翳,我突兀地想去張望一下那相隔著多遠的距離,然而當頭落下的武器卻徹底地阻斷了我的視線。
沒完沒了,無窮無儘,這次是左邊還是右邊?
我下意識地側過身,餘光卻看到boss的手腕突然翻轉了一下,原本可以避過的長矛在空中變動著軌跡,直直地穿刺而來。
“霜冬兄弟!”
“逝霜冬快躲開!”
我咬著牙,說的輕巧,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高的敏捷呀。
召喚白骨。
一具骷髏懸停在了空中,堪堪撞上了迎麵而來的武器,立刻崩得粉碎。
但也就憑借這點緩衝,我強行打斷了自己的側滑步,選擇了一個不是很瀟灑的方式——就地打滾,從而躲過了這摧枯拉朽的一擊。
白骨對不起,關鍵時候果然還是得靠你。
“漂亮!”
“牛b。”風月寂這樣的人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在這樣的時刻,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會保持沉默,更何況boss的攻勢還沒有停止,我唯一希望的僅僅是,沒有人對我原地打滾的姿態拍照留念。
又是艱難的10分鐘,燒火上的紋路已經開始逐漸褪色,預示著被動的即將結束,我也記不清楚這是踩出的第幾個側滑步,又是有驚無險地躲過攻勢。
隻看到,空中劃過一枚帶著火星的箭矢,插在boss的肩膀上,這一次,他終於沒有再做任何的動作。
“恭喜你們的隊伍擊殺了精英級boss月亮族長老,完成了一階段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