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地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權且當作對神隱天乾說出實話的不滿。
從很大程度上來說,我是很討厭千篇一律的pve環節的,因此在練級端的重複作業中,以前一直都是處在被公會拖著走,劃水混經驗的狀態。隻有pvp這樣有挑戰性的玩法,或者隱藏關卡,才能很好地激發我的鬥誌。
簡單來說,就是慵懶。
而神隱天乾給我的印象,從我在公會中認識他的那一天起,除了沾花惹草之外,就是在不停的跑圖練級。
“有沒有搞錯,我打了個隱藏副本才勉強升到26級。”
“就你術士那練級效率,能和法師比嗎?我都是單人拉怪群刷的。”
我逐漸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啥玩意,這年頭法師也開始單練了?”
“沒問題啊,把握好技能釋放的範圍,用吟唱的後搖拉開距離,然後儘量把技能組合銜接好,野圖的怪又不像boss,沒有什麼特殊的技能,無非就是換了個模型而已。”
“那也得越級刷怪吧……”雖然我對法師的遊戲技巧一竅不通,但總感覺應該不像他說的那麼容易。
從神隱天乾的口吻中,感受不到什麼壓力“還行,現階段越個十級八級。”
“噗,沒搞錯吧,35級以上的怪,你能破防嗎?”
他不動聲色地給我發來了他武器的屬性圖,我點開一看,瞬間選擇了閉嘴。
那是一把被賢者之石強化過的25級的紫色武器,本身的屬性在同等級就已經有了很大的優勢,同時還附著一個相當誇張的被動技能。
賢者增加當前30的法術傷害。
照這麼計算下來,他確實是有越級打怪的資本。
“彆提了,淘來還花了不少錢,要不是被追殺,低等級區域進不了,我也不至於天天一個人開荒野圖。”
我安慰他“你也不是頭一遭了,熬個半個月,風聲就過去了。”
他發來一個苦笑的表情“這次可能沒那麼簡單,那妞是我們主城這前三公會裡麵排得上名號的人,聽公會會長說不找回場子絕不罷休。”
神隱天乾在主城遼東,那邊的玩家以東北省份的居多,最講究的就是道義,要是真杠上了,想脫身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對此,我也隻能表示無奈“不行,你去道個歉唄,頂多給彆人殺個一兩次,這遊戲都快給你玩成求生類型的了。”
“不行,這是我的原則問題,反正到30級主城傳送功能一開,我就準備開溜了,換個地方策馬奔騰。”
“哈?還有這回事。”
“你不看更新公告的嗎,前幾天版本更新才有的,一次800金幣。”
800金幣,以現在金幣和人民幣15的彙率來計算,這可是4000塊錢啊。
“你是在洛道?那環境怎麼樣,靠譜我就來投奔你了。”
我還沉浸在一次傳送就要4000人民幣的震撼之中,隨口說道“彆的沒有,妹子特彆多。”
神隱天乾那邊的語調都上升了好幾個等級“我就知道你靠譜,我趕緊練級去了,等我嗷。”
等我回過神來,有關我和神隱天乾的往事就紛紛浮上心頭。行走江湖繞不開兒女情長和恩怨情仇,我和他成天待在一起,當然免不了和殺手們短兵相接,誰讓是自家兄弟呢?兩肋插刀當然不在話下。
正想著,耳邊傳來風月寂的振臂高呼“兄弟們,我們繼續前進吧。”
我抬起頭,剛好和逐風舞對視在一起,她點了點頭,姑且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很快挪開了視線,臉上一副沒有睡醒的木訥。
我抬起左臂在空中尷尬地比劃了幾下,然後開始行進。
峽穀的中間有一座高聳的吊橋,懸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上空,隻是看上去有幾分老舊,橋麵的木板被雨水長期腐蝕而顯得斑駁不堪,被幾條看上去不甚牢固的繩索擰在一起。整個設施在風中不住地擺動,有幾分搖搖欲墜之感。
這種感覺在光澤上腳的那一瞬間得到了印證,身著一身重裝的騎士直接給橋麵踩出了一個窟窿。
“光澤,說實話,你昨晚吃了多少東西?”風月寂沉思著,從嘴裡蹦出這麼一句。
“老大,沒辦法,身為騎士就要有當前鋒的覺悟,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守護大家。”
“得了得了,你趕緊把裝備脫了過橋,再給你折騰兩下,這橋該垮了。”
所幸通過的過程有驚無險,倒是很順利地到達了峽穀的另一端,任務欄中的顯示也隨之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