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什麼話……”
當豪子還在和黑暗中的那一群人來回糾纏時,雲水謠已經掩飾不住臉上躍躍欲試的神色,天知道這樣一個長相靚麗恬靜的少女,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殺心。
她從腰際抽出武器,那根顏色火紅如嫁衣般的法杖,開始了一陣長長的讀條。以我對火法師的了解來看,八成就是30級的大招烈火燎原。
就在高大男人準備動手之際,雲水謠眼放精光,法杖直指甬道的地麵,與此同時,一條火龍衝天而起,把黑暗中人群的大多數包裹在了其中。
僅僅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傷害數字堆疊在一起,在空中彈出,看的人眼花繚亂,當火焰褪去後,不少人已然陷入一片焦黑的狀態,看上去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八成已經給擊殺,就快要傳送回主城了。
這一招下來,幾乎沒有我們其他人動手的必要,雲水謠對自己的戰果相當滿意,爆發出和身形極其不相符的豪放笑聲。
“其實她平日裡不是這樣的。”王木楓看著我表情僵硬,小聲解釋說。
這火法師的視覺衝擊,可比神隱天乾那一發一發的冰晶有說服力的多,於是我點頭重複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甬道中的男人多少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很顯然這是中了埋伏。
空中壁壘路途艱險,能保存這麼大隊人馬很不容易,這還沒來得及走向空中壁壘的下幾層,突如其來的一把火,就把整個隊伍的大半焚燒殆儘,這換作是誰都要崩潰。
男人盛怒之下,又有些忌憚那暗中埋伏的火法師,僅僅一個技能就將自己的精英部隊幾乎全數秒殺,想來也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因此理所當然地,他就近把火氣發泄在麵前的看上去吊兒郎當的重劍士身上。
高大男子考慮的不錯,反正這幾個人也是一夥的,先拿這重劍士開刀,多少挽回一些自己損失慘重的局麵。
他舉起一隻手,向著僅存的部隊發號施令,剩下人群的張力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什麼箭矢、冰晶、暗器像是不值錢一樣向著豪子周身的地麵招呼過去。
危難當前,豪子也顧不得繼續自己的表演,在逃跑這方麵他造詣頗深,或者換句好聽的話,這叫做走位。
重劍無鋒技能開啟,進入了短暫的免疫控製狀態,豪子閃身躲過重要的傷害技能,對於其他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技能,乾脆就硬闖過去,憑借著祭祀遠遠的治療支撐著,豪子踉踉蹌蹌地衝出了重圍。
“去清理一下殘局吧。”王木楓看了我一眼,隨即如狡兔般閃進了黑暗之中。
“走。”我應聲說道。
不知道甬道裡人群的具體數量,風行者說到底還是個懼怕控製的脆皮職業,我多少也有些擔憂王木楓能否應付得過來,便跟在她的後方,摸黑走上前去。
王木楓的裝備上疊滿了敏捷點,在黑暗中移動起來如同幽靈,等我到達主戰場時,人群裡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哥,不得了,有影武者在!”
“還有輕劍士。”
“什麼情況,弓箭手也混了進來,啊?!”
不用猜就知道,這肯定是風行者的擬態技能在作祟,一個人能夠在黑暗中演繹出千軍萬馬的效果,也隻有風行者能做到這一點。
這麼來看,我這個拿著火把,慢慢悠悠地走出來的咒術師,倒像是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其實我也想在黑暗中大施拳腳,無奈咒術師這個職業,如果沒有光亮視野,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我恐怕一個技能也命中不了。
由於王木楓在人群中攪得天翻地覆,注意到我的人並不多,那個隊伍最前方的高大男子算是一個。
他同樣也是個咒術師。
“你也是咒術師?”
我揮了揮手上的燒火“顯而易見。”
他桀驁一笑“如果是個劍士或者騎士站在這裡還可以理解,你一個咒術師也敢走到第一陣?”
我莫名其妙地指了指他“你不也站在第一陣?”
“我和你有可比性嗎,我可是這個團隊的領導者,龍雪公會的副會長!”他得意洋洋地介紹著自己的身份,試圖通過這個身份震懾住我,
“沒聽說過。”
對方怒極反笑“沒聽說過?那你現在就聽說了,讓我好好來給你上一課!”
說著他抽出武器,就開始吟唱技能。
我遺憾地歎了口氣,默默地激活手中的燒火。原本還打算再和這哥們寒暄兩句,等王木楓殺的差不多了,再順手扔兩個技能,就算完成任務了,現在是得提前出手了。
燒火上漫上一層火光,轉換成了近戰形態,我仗著對方陣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眾人無暇顧及我的存在,因此肆無忌憚地貼近了高大的咒術師。
“這武器,你是逝霜冬?”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我這麼出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