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決戰鬥最終沒有發生意外,儘管黃不染憑借撕咬和狂化的回血,和兩人拉扯了一陣,但最終還是在一輪輪的消耗中敗下陣來,血量逐漸被壓到了安全線以下。
用時6分30秒。
黃不染後撤一步,朝圍觀的眾人招了招手,表現出奇的平靜,甚至還笑了笑“先退場啦,隊友要加油哦。”
六芒星墜落,壓倒了獸王龐大的身軀。
“纖塵不染在處決中出局,各位可以進行自由討論。”天空中傳來黑影的聲音,聖台上黃不染的軀體逐漸化作星辰消散。
一片緘默中,落霜率先開口說道“關於誰是狼,各位有什麼頭緒嗎?”
風月泡沫轉頭看了眼赤血巡遊“就是他。”
“我?我怎麼了?”
“昨天有幾次,眼見著就要處決纖塵不染了,你出聲乾擾了大家的判斷,最後矛頭就轉向了月下狂想。”風月泡沫想了想說道。
他的觀察還挺仔細,竟然注意到了這一細節,赤血巡遊在昨天確實替黃不染解圍了幾次,而且都是在投票前的關鍵時刻。
赤血巡遊皺了皺眉,反駁道“那又能怎麼樣?人家小姑娘看著挺可憐的,我以為她是個好人才幫他說話的,誰讓逝霜冬表現得太像狼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話茬說道“赤血巡遊,這不怪我吧,關於我的身份,我解釋過好幾次了,你卻直接認定了黃不染是好人,這有點蹊蹺了吧?”
赤血巡遊一瞪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我看人不準,不行啊?”
落霜看著赤血巡遊,若有所思“倒是也勉強說的過去,但確實有點奇怪。”
雪融融瞥了赤血巡遊一眼“是說的過去,但是不妨礙我懷疑你,赤血。”
“隊長,冤枉好人呐,要這麼說,你嫌疑比我還大呢,昨天你推舉了那個那什麼玉溪翡翠大哥,今天呢?他人就被殺了,你這是閻王爺點名呢?我看啊這個話事人,你今天就彆推舉了,沒人敢坐啊。”
赤血巡遊突然把壓力給到了雪融融,但後者並不緊張,隻是不動聲色地一笑“你也彆想把鍋甩給我,如果是我是狼,要殺那個大叔,晚上直接動手就是了,何必大費周章地繞一圈,白天推舉他?而且你們想想,如果他能存活下來,確實是一件對白羊陣營有利的事,貪狼那邊就是不想看到玉溪翡翠掌握話語權。”
“那又能怎麼樣?也說明不了誰是狼吧?”赤血巡遊不依不饒地說著。
“是不能說明什麼,現在明麵上的好人隻有逝霜冬一個,其他人一定要說的話都有嫌疑。”
我聽著雪融融的說辭,有一種預感,可能她要把場上的話語權推到我這裡,畢竟作為場上唯二身份公認的人,說話是可以有一定說服力的。
赤血巡遊也理會到了雪融融的意思“你是說讓大家聽逝霜冬的唄,你就不怕他今晚被襲擊?他還是一張神牌。”
雪融融接著說道“他是場上公認的好人牌,又是神牌,就算我不說,他今晚也有極大概率會被盯上,神聖護衛要守預言神使,逝霜冬你今晚就自求多福吧。”
和我想的如出一轍,今晚按照輪次的話,大概率狼會對我動手,因為我是明麵上白羊這邊最有價值的角色。
預言神使有神聖護衛守護,狼在擊殺掉神聖護衛前,應該不會對粉白信箋動手。
所以狼的首要目標就是處理掉神聖護衛,神聖護衛一死,預言神使也就不安全了,白羊就會失去引領遊戲方向的指南針。
貪狼陣營那邊自然知道月夜狂想不是狼,他們大概率也能推斷出月夜狂想是一張真的藥劑師,除此之外還有四張神牌,基於這一點,貪狼肯定會對我動手。
今晚用一次進攻次數將我擊殺,就算我不是神聖護衛,是鑄甲師或者頌唱者,他們也完全不虧。
不出意外的話,今晚的戰鬥是無法避免了,就像雪融融所說的,白羊這邊最需要的是時間,讓幾張神牌在每晚發揮出他的作用,從而慢慢鎖定每個人的身份。
而我實際上隻是一張普通的平民牌,是可以犧牲的,所以現在我隻要從一而終,扮演好自己是一張神牌的角色就好了,晚上即便活不下來,浪費狼一晚的行動時間,再驗兩個人場上的局勢也會明了很多。
當然,即便是以一敵二,我也並非是毫無勝算,冬野都可以存活下來,我倒也想和貪狼過兩招看看。
於是,我裝作很從容地笑了笑“沒關係,那就晚上衝我來吧。”
大家的表情管理都做的很好,沒有觀察到什麼細節。
但至少我知道一點,我表現得越從容,貪狼那邊反而會猶豫,因為白羊這裡還有一張神牌,叫做神兵。
神兵在夜間被攻擊,會強製將戰鬥變成1v1,如果在戰鬥中取勝,會直接擊殺貪狼,說不定就會出現得不償失的情況。
雪融融點頭“還請白羊陣營的鑄甲師給逝霜冬加一個屬性buff,這樣他能從夜晚活下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