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唯唯諾諾這麼久,要是任務這樣結束了,我心態崩了。”豪子沮喪地哭嚎著。
“沒必要這麼悲觀,至少我現在看著,隊伍列表裡你們的血量還是健康的。”楚雨舒說道。
“那或許說明我們沒事?這都快半個小時了,就算真要發生些什麼,也該塵埃落定了吧。”風月寂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總不能下藥就是為了迷翻我們,然後什麼都不做吧?”天乾遲疑地說道。
“早就說了,遠離渭陽村,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方既白歎息說道。
“那也得死得明白啊,這什麼秘密都沒知道呢,突然就給我藥翻了。”
“行了行了,你們不要有負擔,不行的話就放心去吧”,楚雨舒絲毫沒有感受到緊迫感,笑道,“剩下我們四個也一定可以把任務完成的!”
“你就吹吧”,天乾明確對此表示不信,“我再去上線看看情況。”
滴的一聲,天乾的頭像從語音中消失。
結果自然是角色依舊保持著先前的狀態,賬號目前仍舊無法登錄,按照幻晶國的時間來看,那裡至少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我不免開始認同起風月寂所說的話,兩個小時都安然無恙的話,或許我們並不會就此倒在渭陽村。
但這是為什麼呢?
關於渭陽村的謎題太多,目前還沒有逐一解開,我很難給出準確的判斷,隻能根據現有的線索,大致地進行猜測。
眼下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我們的身份是古嵐國的使者,如果被渭陽村民圍殺在城北荒郊,到時候國君召見找不到人,必然會追究到渭陽村這裡,那麼對於這些村民來說,肯定會麵對無法承受的後果,所以他們在恐懼之下改變了主意。
隻是基於這種情況考慮的話,存在著說不通的地方,他們並沒有下藥迷翻我們的理由,一旦在渭陽村被迷倒既成事實,如果我們蘇醒後把這件事上報,他們仍舊會麵臨牢底坐穿的刑罰。
還有一種可能是,既然我們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都安然無恙,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傷及我們的性命,這點就和風月寂的判斷一樣了。
但這是從結果往前推,很難推測出村民要這樣做的原因,不想置我們於死地,又想抓住我們昏厥的狀態,存在這種可能性嗎?
我搖了搖頭,感覺對此毫無頭緒,畢竟渭陽村、甚至整個幻晶國當中詭異的地方不在少數,如果大膽做出假想的話,把我們綁著當作什麼邪惡獻祭的祭品也不是不可能,當然這就隻能是沒有理由地亂猜了。
我從桌前站起身,與此同時一個不一樣的想法突然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異化成赤鬼的村民真的隻是我喝下陳釀後的幻覺嗎,豪子他們身上的古怪特征又是什麼情況?這些問題沒法令我不在意。
有沒有可能呂彷沒有說謊,酒沒有毒呢……
所謂的陳釀是由赤鬼的屍骸泡發成的,而渭陽村的村民常年參加盛宴這樣的活動,生食了無數次赤鬼的血肉,自然也就有很大的可能不會被酒中的毒素所影響。
而我們身體中不具有類似的抗體,所以在喝下陳釀後的短短幾分鐘之內,就陷入了暈眩狀態,這樣想貌似也是合理的。
這種抗體很可能就是生食赤鬼得來的,所以作為映照,我在倒下的前一瞬間看到村民都化作了赤鬼的模樣。
但是,為什麼豪子、天乾和風會長的身上會有那種特征出現呢?他們明明是第一次到渭陽村,甚至天乾和風會長都沒有怎麼見過赤鬼的樣子。
而且我的身上卻並沒有類似的特征,我可不覺得王木楓會在這件事情上有所隱瞞,一定要說的話,我覺得她一臉嫌棄地描述著“顧輕竹已經完全被不忍直視的皮毛所覆蓋了”,這樣更加有可能才對……
當然這樣的話隻能在腦海中臆想,絕對不能傳到王木楓的耳朵裡。
算了,還是先不想這些了,如果任務還能繼續的話再去考慮破解那些謎團吧。
……
出門在家門口的超市轉悠了半個小時,我叼著冰棍正往回走,突然兜中的手機響起了一陣密集的震動聲,掏出來一看是豪子的電話。
“竹子哥,上線啊!”
聲音分貝之高,差點讓我嘴裡的冰棍橫飛出去,我很快反應了過來,驚喜地問道“什麼情況?能動了?”
“那不廢話嗎?不能動我喊你乾嘛,火速上線!”
“來了,來了!”
大步流星奔回家中,帶上全息眼鏡,登入國度。
角色載入,原先暫時無法行動的提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片寂寥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