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皇宮!”
靜海對著門前的一個銀袍人耳語幾句,後者隨即拂袖轉身,刻意拉長語調發出一聲威喝,與此同時所有的皇家護衛整齊劃一地將手中的長刀立在地麵,哐的金屬聲在耳邊回響著,皇宮的大門就這樣徐徐打開了。
“跟我來吧。”靜海回過頭,眯了眯眼說道。
“不會是鴻門宴吧?”天乾觀望了一下周圍的陣仗說道。
“都到這裡了,就算是知道請君入甕,也沒辦法回頭了。”我不動聲色地說道。
剛才行走的時候我用餘光瞥見,在我們的身後至少還有上千名衛隊士兵注視著皇宮的大門,一旦我們做出反常的舉動,那些全副武裝的精英部隊一定會蜂擁而至,這種情況下絕無脫身的可能,所以我們隻有前進一條路。
更何況我們在幻晶國停留了這麼久,一直等待的就是今天這個機會。
“不慌,大家都是肉體凡胎的,見勢不妙我上去就是一劍。”豪子也不知是不是虛張聲勢,健步跟上,走得格外氣勢昂揚。
“但是按理來說,麵見國君不都是要卸下所有武器的嗎?”風月寂分析著,豪子的腳步也隨之一滯。
隨著我們和皇宮大門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我也終於得以看清門前那個銀袍人的麵貌,長著一張極為樸素的中年人的臉,和靜海相比,他的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儼然就是一個冷麵重臣。
信息讀取出來後,我才發現這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82級的npc國師卓林,而且和靜海相比他並不是那種毫無戰鬥力任人宰割的文職,而是一個法師術士類型的遠程輸出。
卓林就這樣注視著最前方的豪子靠近,但從對方的表情上來看,沒有一絲一毫忌憚的味道,甚至直到豪子試探性地步入了皇宮的大門,卓林也沒有提出要眾人卸下武器和防具的要求。
“不需要繳械?”方既白有些疑惑小聲地問道。
“很有可能是對方根本不在意我們帶沒帶武器,他有信心在我們有意動手之前,直接切斷所有危險源。”賀雲軒說著,他視線的餘光始終放在一邊的卓林身上,但後者卻並沒有因此多在意賀雲軒多一眼。
“這麼自信?不會是這國師彆有用心吧”,豪子突然邪魅一笑,“哥們重劍在手,一劍下去神仙難救,到時候彆怪哥們無情。”
“還是謹慎點吧,就這樣簡單地把我們放進來,他們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楚墨卿一向考慮得比較周全,並沒有像眾人那樣表現得很樂觀。
我最後一個步入了皇宮大殿,身後的大門開始徐徐閉合,我回過頭才發現靜海竟然站在大殿的台階上注視著我們的背影,絲毫沒有要跟過來的意思。
“國君是要接見你們,我沒有出席的資格。”他搶先解釋著,與此同時門扉逐漸合十,靜海的形象連同屋外的陽光一道,被隔絕在了大殿之外。
皇宮裡一片鴉鵲無聲,卓林則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和殿外相比,皇宮內部的守衛已經稀疏了不少,但此時仍舊有至少四支衛隊,六十人以上佇立在大殿的兩旁。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大都是70級左右的貼身精英侍衛,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再加上他們手上都是長刀長槍之類遠距離的精密武器,可以輕鬆地在很短的時間內,將我們困在一個包圍圈當中。
但遠處的黃金台上卻是空無一人,那張龍椅甚是華麗,中世紀崇尚皇權,就連最為強盛的幻晶國也不例外,國君在這裡就是毫無疑問的第一主宰。
我正思考著這些,天乾突然在我的背後發出一聲刻意的輕咳,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交流暗號。
“不要回頭,現在至少有幾十個人在盯著我們,而且房梁上還有弓箭手,不能輕舉妄動。”天乾用幾乎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說吧,我暫時還不想被切成篩子。”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是我突然想到了某則傳聞。”
“什麼傳聞?”
“我拿回來的那本旅行者日記,裡麵記載過關於國君的傳聞。”
“你這麼說,我有印象了……茶館說書人?”
“沒錯”,天乾用肯定的語調說道,“國君……足足有幾百歲。”
我皺了皺眉說道“這可能是藝術加工吧,中世紀一直強調君權神授,所以把國君的形象塑造成神之子一般,擁有超乎尋常的壽命也是有可能的吧。”
“不,僅僅是這樣肯定無法證明,最關鍵的一點是”,天乾突然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一點,“你想那本日記破成那樣,少說也有至少幾十年曆史了吧,但是圖書館記載,現在的國君沒有換代,也就是說還是之前那個。”
聽到這裡,我大概理解了天乾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
“沒錯,等會國君出來看看是不是個老頭就知道了。”
“哎呀,你們兩個彆說悄悄話了,有人過來了。”楚雨舒白了我和天乾一眼,指了指遠處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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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藏青色的絲質帷幕背後緩緩出現了一個人影,身板挺拔,看著完全不像是年近古稀的佝僂老人,一瞬間就和天乾所說的古怪之處對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