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潑墨薔薇”的潛力新人畫家楚瓊生了一對雙胞胎,這在當時的藝術界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原因無他,楚瓊從出道至風靡全國,隻花了短短不到五年的時間,在二十多歲就實現了一大批藝術家一輩子實現不了的願景。
都說搞藝術這一行,是贏得生前身後名,死亡對於藝術家來說是一種升華,就算不提終身成就,熬到了五六十歲頭發斑白也是常態,楚瓊這種年少成名的難免引人豔羨嫉妒。
類似“我看她靠的是容貌”、“藝術可不是走秀”之類的言論甚囂塵上,畢竟搞藝術出人頭地,靠得可不是風骨。
但楚瓊更是個有個性的人,聽著流言蜚語,乾脆像半隱退了一般消失在了藝術界兩年,甚至一個國際畫展的頒獎儀式都沒有出席,等到再次傳出她消息的時候,竟然是她已成婚,並且還育有了一對雙胞胎。
好巧不巧,楚瓊的丈夫也姓楚,同樣也是個搞藝術的,但是和楚瓊相比,他無疑少了點藝術天分,不過他談情說愛的本事倒是非常了得,楚瓊在和他相識三個月後就墜入愛河,一年半後就有了愛的結晶。
就這樣,楚墨卿和楚雨舒出生了。
根據醫院出生證明上的記載,楚墨卿出生早1分40秒,所以被認定為姐姐,而楚雨舒自然就是雙胞胎中的那個妹妹了。
關於姐妹倆的名字並不是一開始就想好的,甚至在起名這件事上夫妻倆難得的沒有達成共識,不過幸好這是一對雙胞胎,所以姐妹倆的名字就由楚姓夫妻各自決定了其中之一。
詳細說來,從出生時就閉著眼睛的姐姐叫楚墨卿,而爆發出嘹亮啼哭的妹妹被賦予了楚雨舒的名字。
事實上,姐妹倆的名字確實取得很有意味。
儘管是雙胞胎,但是姐妹倆的性格卻近乎於完全相反。
楚墨卿從小就顯得成熟穩重,寡言少語,而且像她的母親一樣,沒事就喜歡窩在房間內擺弄著畫筆,頗有日後要繼承母親衣缽的意味。
而楚雨舒則恰恰相反,是讓十裡八鄉都頭疼的混世小魔王,每次聽到那銀鈴般的笑聲和急促的腳步時,就可以知道是她來了。
楚瓊也嘗試讓這個小女兒也感受一下藝術的熏陶,但實際情況是楚雨舒根本拿不住畫筆,本身就是個整日上竄下跳的孩子,強迫她安坐在座位上一個多小時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最終,在一個下午楚瓊推開房門,崩潰地發現姐妹倆臉上身上都塗滿了顏料,楚雨舒在哈哈大笑時,她放棄了把兩個女兒都培養成藝術家的想法。
還是順其自然來得好……
因此,楚雨舒就開始了自由玩鬨的童年,沒事就往門外跑,和周圍的小孩打成了一片,她精力充沛,明亮的笑聲又充滿了號召力,很快就成為了孩子王。
當然,奠定她地位的一戰是,在玩泥巴大戰中,她成功打哭了三個男孩。
那天,楚雨舒正在為自己的勝利歡欣鼓舞,楚墨卿遠遠地從公園外走了過來。
那一刻,年幼的楚墨卿心裡生出了做姐姐的職責,同時也感受到了媽媽的崩潰。
“妹妹,媽媽讓你回家吃飯。”
“來啦姐姐。”楚雨舒想抓住姐姐的手,但看著自己滿手的泥漬後猶豫了,轉而把手縮了回去,在已經不忍直視的衣服上擦了擦。
“用我的手帕吧。”楚墨卿掏出兜中乾淨整潔的手帕遞了過去。
“謝謝姐姐”,楚雨舒不好意思地接了過去,將自己的手擦乾淨,然後怯生生地看著楚墨卿問道,“姐姐,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怎麼會呢?我可是你的姐姐。”楚墨卿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她心裡明白,回去之後妹妹肯定又免不了挨爸爸一頓訓。
“嘿嘿,那就好。”楚雨舒聽完沒心沒肺地笑了。
“嗯,我們快回去吧。”楚墨卿看了看天邊西落的晚霞有些急切地說道,她必須完成好媽媽交給她的任務才行,在太陽落山前帶楚雨舒回去吃飯。
“好!姐姐,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玩呀?”楚雨舒牽著楚墨卿的手,雀躍著向前走,一邊問道。
楚墨卿一愣,低下頭說道“我不愛玩那種遊戲啦,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擅長運動。”
一定要說的話還有一條,她覺得那些拿著變身器大喊“奧特曼”或者拿著玩具手槍裝作司令的男孩子挺傻的。
“這樣啊,姐姐!那我們以後在家裡一起玩吧!”楚雨舒爽朗地笑著說道。
回家後,滿身汙泥的楚雨舒自然是看父母看得頭大,但在看到楚墨卿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泥點時,夫妻二人又不禁啞然失笑了。
在那天以後,家中多了兩台遊戲機,可以發覺楚雨舒出去亂逛的時間明顯少了,而且似乎她也能夠難得地集中注意力安靜地坐上一段時間,這便成了聯係姐妹倆日常的重要紐帶。
起初,楚墨卿總是贏,而且毫不誇張地講是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