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
全場安靜得很。
這帶有衝擊力的話語直接刷新的先天異能者的三觀。
在所有先天異能者耳朵的認知裡,他們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欺壓其餘人,那是因為他們本質上就不把那些人當人看。
隻要不是人。
他們做的一切都是正義的。
無論多過分都是有理由的。
可是當他們得知被欺壓的人也是人的時候,內心那道一直堅守的底線就會出現動搖。
“不可能。”
不知道是誰,麵色蒼白地吐出這三個字。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為什麼會有普通人跟異能者之分?真有這樣的政策的話,那就不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嗎!這麼做的好處是什麼?”
有人提出質疑。
其餘人恍然大悟。
對啊,刻意的區分階級,又刻意的激化矛盾,不就是在引導他們自相殘殺?
可是殺死對方,於他們而言有什麼好處?
“很遺憾,這個答案我並不清楚。”
施容看著底下的學生開始發白的神色,聳聳肩,“我隻是在告訴一些你們不知道的真相,至於你們怎麼想,又想要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決定的事情。”
“無論你們是打算繼續裝作不知道,順應主流思想,還是揭竿而起,劍指權利中心要一個真相,那都是你們自己的決定。”
“沒有人能替你們選擇。”
笑了一聲,她明明在笑,說出的話卻冷漠至極,“有些事情沒聽過不代表不存在,真正的真相不會向底層人揭開,要是想知道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模樣,除非自己向上爬,否則,你們永遠隻能都是彆人手裡的一把刀。”
教室內一片死寂。
也夠了。
施容看著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模樣,敲了敲桌麵。
在他們恍惚的神色之中,輕聲說道,“下課。”
她走了過去,將教室的門給打開。
所有人稀稀疏疏的走出教室。
一個接著一個。
當路過施容的時候,他們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隻是皺著眉不斷的離去。
眼看教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施容伸了個懶腰,耳邊傳來一道聞阮清冷的聲音,“你這麼肆無忌憚下去,是會出事的。”
她眨了眨眼,“我知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揭露這些秘密的代價。”
聞阮站在門口,眸色清冷,他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便你,我隻是提醒你,要是這些事情捅出去,會惹惱研究院那些人,要是將他們逼急了,他們會殺你。”
“你想做什麼無所謂,但是不要連累善水學院。”
施容有些詫異他居然如此關心學院,將手放在口袋裡麵取暖。
她沒有表情的警告了一句,“聞阮,不要太過於相信研究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聞阮聽到這話,目光亮了亮,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原本擁擠的走廊現在變得清冷無比。
那些擠在教室外麵的學生不見了。
好像隻剩下施容一個人。
她歎了口氣,“出來吧,他們全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