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傘下意識看了一圈被打落在地上的人。
年春、年夏、聞杏……
這幾個來頭都不小,要是真的嘎了,絕對是不死不休那一種。
他慫了,立即打哈哈道,“打打殺殺多不好,現在既然來到了廢土,就要熱情的享受生活,而不是來這邊見血,要不我給你準備點小菜,咱們邊吃邊聊?”
施容見他誰也不選。
立即恍然大悟,“原來你選擇了自己啊,早說啊。”
她揮起手,一道青棱徑直朝著他過去。
麵色下沉,“你也算有自知之明,我最想殺的就是你啊。”
青棱貫穿心臟。
就如同被無數把。利刃千刀萬剮。
這一刻,靜得連聲音都聽不見了。
老傘眼睛不可思的睜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貫穿的心臟,疼痛快速在蔓延。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孩。
少女臉上帶著沒有感情的笑意,提防、警惕、冷漠什麼都有,唯獨不見往日的柔情。
他笑了,“你長大了啊。”
山青梵噴出一口鮮血。
聞杏麵色一變,連滾帶爬的過去,“老師!老師!您醒醒啊老師。”
她搖著男人的身體,發現他的體溫變得越來越冰冷,當下惶恐又害怕,她語無倫次的說道,“你怎麼敢殺了一位大藥劑師啊!研究院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殺了你,為老師報仇。”
但是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眸,她的話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
她才意識到,麵前的人也是大藥劑師。
並且還是研究院的繼承人。
即便她現在落魄了,她也還是那個那個萬人之上的大藥劑師。
而他們,居然對這樣的人下手了。
他們之間明明天差地彆。
為什麼當時他們居然敢對她出手呢?
聞杏越想越害怕,“對啊,你跟我們早就是死敵了,你不會放過山老,也同樣不會放過我們,我們也會死。”
施容走到聞杏麵前,抬起了她的臉,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綾嬌走上前,“老師,您不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聞阮。”
聽到這個名字,聞杏掙紮著推開他們,“你們為什麼會認識聞阮?你們將他怎麼樣了?說話啊!你們將他怎麼樣了?”
施容見她那麼激動,將手指收回。
看了一眼綾嬌。
綾嬌很識趣的從口袋裡麵拿出一塊帕子。
她將那塊帕子輕輕拿過,然後不緊不慢的擦著手,“聞阮啊,我記得應該還在善水學院,被你打了一頓之後,應該身受重傷,現在學院的結界應該撤了,那些黑液跟畸化種會直接衝進去,誰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呢。”
“說不準,會被黑液直接附體哦。”
聞杏聽到這個消息,嘴角泛白,“為什麼當初參與害你的人是我,你要殺,也應該殺我,為什麼要殺他,他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施容怪異的提起眉,“你不會覺得,我會放過你身後的人吧?我在你們眼裡原來這麼善良嗎?”
這話一出。
在場所有人心沉到了穀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