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互換,他就要殺了我?”
施容隻覺得難以置信,“太可笑了!是我想跟他互換的嗎?是我想姓穀的嗎?我們兩個被換了那麼多年是我的錯嗎?他憑什麼殺我?”
她跟穀家的孩子互換的事情被捂了那麼多年。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安安靜靜的生活在葉城,所有的消息都被壓得死死的。
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個人傻傻地被瞞了這麼多年。
“我一直像一個傻子一樣,將自己當成穀家的人,看著我每天傻乎乎的自稱穀家的人,是不是很好玩?”
山青梵沒有說話。
他知道麵前的人是生氣,所以現在搭話並沒有意義。
他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位最年輕的大藥劑師此刻崩潰的模樣。
施容沒有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那麼多年,他們對穀卻歡不聞不問。
連生日都不回來看一眼。
因為她過生日的時候,他們真正的兒子也在過生日。
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自然比不上剛認回來的親生兒子。
她怎麼能盼望,他們對自己這個霸占了他們孩子位置的陌生人付出真心。
太傻了。
施容隻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粘好的那顆心臟此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裂開。
就如同一個珍貴的水晶球裂開的聲音一樣。
哢嚓一聲。
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心再一次裂成了無數片。
她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要殺我,我哥他們知道嗎?”
山青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哥哥不同意,你覺得年家那些人是怎麼有膽子動手的?清危團又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你?”
‘砰’的一聲。
施容的心臟徹底墜毀。
“所以,在葉城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殺我,你們聯合在一起,算計著讓我喝下a10藥劑,看著我的氣息一寸寸的變弱,然後徹底的將我丟在葉城。”
茶杯摔在地板上,早就已經碎裂成了無數片。
摔碎的玻璃很尖銳,就好像無數根針一樣紮進了她的血肉,疼得她難以忍受。
她聽著這個狗血的劇情,隻覺得可笑。
又感覺無儘的蒼涼。
她沒有哭,“原來是這樣,我去到落城的時候還一直在想,一直在盼,盼著你們來接我回家,可是我等啊等,隻等來了專門針對我的陷阱。”
沒有人會來救她。
早在葉城的時候,穀卻歡就是要消失在這個世界的人。
可是她偏偏活了下來。
所以就有了第二次全麵絞殺。
“既然知道我不是穀家的人,他們為什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向上走?難道就不怕我得勢之後,再也製衡不了我嗎?”
山青梵從容的說道,“要不是我告訴你,你覺得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
施容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
如果山青梵不主動將這件事爆出來,那麼她很長時間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她看了過去,“我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是因為你們將聯手消息封鎖了對吧?不然這麼多年,我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