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張大了嘴巴,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悟了,“說吧,你們的真實目的應該不是找茬,而是去找存在感,宣告你們生研究院還活著這件事吧?”
鏈嵐絲毫不心虛,“彰顯存在感最好的方式不就是找茬。”
施容拍拍手,“你們絕了。”
原來生研究院這邊擅長使用武力作戰,彆人玩陰謀詭計,他以力破之。
施容一時間竟然找不出形容詞形容他們,“去也不是不可以。”
施淺詫異的看過來,“你肯去?”
“為什麼不肯?”她挑挑眉,“那群傻逼仇敵不會以為弄死了我,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吧?做夢呢?憑什麼?憑什麼我沒有錯,委屈卻讓我受儘了?他們是贏了,但是不意味著,可以贏得輕鬆啊。”
“不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口肉,我就不信施哈哈哈…”
施淺聽見這毛骨悚然的笑聲,打了寒顫。
呀喲她的媽呀。
自從這丫頭病好之後,表情都變鮮活了不少。
正當施淺暗搓搓的回憶之前在善水學院看見的那個陰晴不定的小侄女時,就看見現在的小侄女眼睛亮亮的朝著她看過來,“去可以,搗亂也可以,但時間地點得我定。”
鏈嵐沒有意見,“你說。”
施容露出白齒,“就定在九月初一,中科研究院。”
聽見這個時間,在場所有人都皺起眉頭。
鏈嵐看向她,提醒道,“要不要換個時間,這個時間有點尷尬,這是穀卻歡的葬禮,也是穀玉斯繼承中科研究院的日子,這一天,會有很多新研究院的人前去吊唁,現在動手,無異於自投羅網。”
“況且,她的葬禮不應該成為玩鬨的場合。”
施容嗬嗬一笑,“不,她的葬禮就應該成為玩鬨的場合,一群廢物,平日裡趾高氣昂,連看她一眼都覺得臟,既然這麼嫌棄,還為她辦什麼葬禮啊?是覺得良心不安嗎?笑話,那群人,又有什麼良心呢!”
“相信我,如果她還在,她一定覺得這個葬禮晦氣,恨不得自己親自去燒了它。”
想起那些假仁假義的人,施容就忍不住發笑。
那群人,在生前吃人不吐骨頭,卻在死後惺惺作態,還假意為她辦了葬禮,惡心誰呢!
她最討厭是,就是那群明知道她無辜,還不斷的推她進深淵裡麵的人。
尤其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穀玉津。
倘若他找回弟弟的時候,就讓她離開,她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罪。
他千不該萬不該,利用完她之後,就將她一腳踹開,並且讓她承受萬千追殺。
以至於差點被囚禁,成為彆人手裡的苟延殘喘的狗。
不敢想象,如果她沒有活著出來,她會經曆什麼?
將她踹到地獄,還想風光霽月的活著?
他休想。
“你們不是召集了各大家族的人前來嗎?你告訴他們,誰能將穀玉津打殘,我就告訴他們晉升皇級的方法。”
施容目光夾帶著涼意,“最好是,全身癱瘓,力不從心的那種。”
鏈嵐還想說什麼,又聽見她說,“最好,再將這個葬禮毀得七零八落,將灰揚在他們臉上,撕下那一層虛偽的麵具。”
鏈嵐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
他轉頭問道,“這麼狠,她被虐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