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散開將尹東護在中間,向前走了一段路後,除了四周靈草之外,連凶獸都沒有一隻。有些人已漸漸放鬆警惕,不再那麼小心翼翼。
“啊!”
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但當大家回過身去時,卻什麼也沒看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疑惑。
“地上有血跡。”風渙透過合虛星瞳發現身後的泥土中有幾滴新鮮的血跡。
“老張不見了,剛剛還在我身後!”又一人大聲喝道。
“你確定他進來了?”
“當然,我跟他出過很多次任務了,所以我們才會走在一起。”
“先清點一下人數?”尹東說道。
“十九,除尹東外隻剩下十九人,果然少了一人。”
“地上的血跡是新鮮的,還沒有凝固,而且還是溫熱的。”有人上前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跡說道。
“這怎麼可能?沒有看見凶獸,也沒有聽到其他任何聲音,你們有誰聽到其他聲音嗎?”
眾人一片沉默,顯然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風渙也不例外。
“繼續走吧!”既然沒有頭緒,尹東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才剛進來就死了一個人,尹東心中有些不忿,臉色變得更加陰鬱。
他的母親是個奴妾,而且是出身尹家最低賤的礦奴家庭,娘家無權無勢,本也沒有機會成為小妾,隻是現任家主年輕時在礦洞輪值曆練之時,見其有幾分姿色,為了打發時間,才召來侍候的玩物而已。不成想卻懷上了家主的孩子,無奈之下才把她帶回去。但之後卻再也沒有去見過她,也沒有人待見她。直到生下尹東之後,地位才稍稍提高一些。
前兩年尹東覺醒製藥天賦後,本以為能有所改善,卻反而迎來嫡係一脈更強力的打壓。
這次的試練也是尹家主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給他的一次機會。但是嫡係一派,在家族中的勢力根深蒂固,又豈能容他如此翻身。家族中也沒有人願意站在他這一邊,給他任何幫助。分派給他的這些侍衛清一色都是通流境初期,也是被各派勢力排擠出來的人。而且也沒有人給他任何的關於祖地中的信息,否則,不可能一無所知。祖地開啟也不是一次兩次,裡麵的情況肯定是比較清楚的。尹衛那邊絕對不出現他們這裡的情況,人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裡麵的內情隻有尹家的人比較清楚,外麵雇來的十個人一無所知。如果他們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就不會有人來接他這個任務了。
有時候一條內幕消息可以改變一生。
這一次所有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為彆的,都不想像老張一樣死的莫名其妙。
“啊!”
寧靜了片刻之後,從隊伍的左側又傳來一聲慘叫。但是這次因為大家精神高度緊張,所以有人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快說,你看到了什麼?”尹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我隻看到幾條綠色的長長的影子一閃而沒,我左邊那個人就不見了!”那人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有點像幾條長鞭子。”
“沒有看到人或者凶獸嗎?”
“沒有?”
“不是人,不是獸,那會是什麼東西,你們在外曆練可曾有人聽說過?”
眾人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
有人走到那人消失的地方,一陣摸索、又湊近用鼻子仔細聞上一聞,最後皺著眉頭說道“這裡除了剛才那個人的氣息,和這裡本身靈草的氣息之外,彆無其他任何氣息。”此人天生對各種氣息比較敏感,通過這個本事找到過不少寶貝。
“我們加快速度吧!隊伍收緊一點,都把兵器拿出來,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大家都拿出武器繼續前行,風渙也同樣將刀握在手中。上次那把刀被三少你打斷,花綠珠給了他一把赤銅中品的刀。畢竟他的奪命龍很多人見過了,不能隨便拿出來。
也不敢施展身法,避免眾人因身法速度的差異導致各自之間的距離拉開太大,出現危險時,想救援都來不及。
眾人高度緊張下,整個祖地變得異常安靜,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都幾乎能被對方聽到,那所謂的綠色鞭影也沒再出現。但問題是這個林子真的是無邊無際,走了大半天,也沒能走出去,而且沒有方向。現在他們所行進的方向,隻是根據剛進來時那段甬道順延下來的方向,也不確定是否最終能夠走到傳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