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渙對周圍人的議論和目光視而不見,隻是默默地穩步前行著。突然間,他的視線捕捉到一個黑影正從附近的泥沼中迅速遊來,速度快如閃電。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隻八足暗光鱷,它的八條粗壯有力的長腿清晰可見,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迅猛而淩厲的氣勢。
“劈劍式!”
就在八足暗光鱷從泥沼中衝出來的時候,它的身體還隻有一半脫離了泥沼,但風渙已經毫不猶豫地揮出了手中的長劍。這一劍猶如疾風驟雨般淩厲,瞬間擊中了八足鱷。
“當!”
然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劍與鱷之間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仿佛劍砍在了堅硬的金屬之上。八足鱷被這一擊擊飛,遠遠地落入了泥沼之中,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風渙凝視著泥沼,心中暗暗驚歎“好硬的殼!”儘管他使出了全力,這一劍也未能給八足鱷帶來絲毫損傷。
“他居然能夠提前察覺到凶獸的蹤跡!”
“我看啊,他一定是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可以感知到這些凶獸的存在。這樣一來,我們隻要跟著他走就行了。”
看到風渙如此出色的表現,有些人不禁為之震驚,而另一些人則麵露喜色,似乎找到了新的希望。
“這位兄弟,你既然能預先發現凶獸,不如我們合作吧!你也看見了這凶獸防禦能力很強,一兩隻還行,如果多幾隻,你可能就抵擋不住了。”
“是啊,大家的修為都被壓製,單獨一人很難對付這些凶獸,不如先合作一下把這些凶獸解決了再說。”
“哼,都是在山林裡混的人,你們心裡的如意算盤誰還不知道,想占我的便宜可沒那麼容易!”聽見眾人的喊話,風渙心中冷笑。不過他也有他的計算,他也不知道這沼澤裡有多少八足鱷,多幾人分擔一下也不錯,“行啊!你們可以過來些人,不過我能力有限,能照應的範圍不是很大,最好不要來多了,個人就是極限了。”
“兄弟果然爽快,我們來了。”說著話就要踏進沼澤跟上風渙,卻被身後之人擋住了去路。
“沒聽這位兄弟說嗎?隻能個人跟著他,憑什麼是你們去?”
“是啊,憑什麼你們去?”
其他人見狀也是全都圍了上來,誰也不讓著誰。
“一刻鐘時間,你們確定好人選,我與你們互不相識,不偏向任何人。”風渙適時拋出一句話,讓其他人更理直氣壯。
“這樣吧!我們一個隊派一個人過去,其他人就在這邊緣守著,反正到時采完靈藥還是要回來的,你們看如何?”
風渙本以為這樣能讓他們先鬥一陣,減少一些競爭,沒想到人家都是老江湖,沒有那麼容易衝動。
“不過我們這裡有六個隊伍,有六個人不知道這位兄弟能行不?”
“行吧!多個把人問題不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必須由我先采兩株靈藥,剩下來的你們分。”
“你不要太……”一人正要反駁,被他身旁的人一把攔住。
“沒問題,兄弟你功勞最大,當然應該多得。”
“憑什麼給他兩株啊!”
“你想什麼呢?隻不過讓他先幫我們拿著而已?”
各人肚子裡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能在這裡生存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風渙自然也是知道,他這麼說隻不過是讓這些人暫時放下戒心,認為他是真心真意合作。
在風渙的指示下,七個人有條不紊地齊步向沼澤中央走去。
途中不斷的有八足鱷跳出來,但風渙提前示警後,其他六人都能及時出手。雖然不能將八足鱷斬傷,但對他們的前進已經不能形成阻礙。
半個時辰後,七人靠近了離他們最近的一株,位於坎位的水墨蓮。
風渙小心翼翼地采下來放進一個玉匣之中,後麵六人一臉貪婪地看著,但卻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們也沒有被利益衝昏頭腦,這時候動手,對他們沒有好處。
“我們繼續!”風渙並沒有在意他們的貪婪,心情愉快地說道。
“當、當、當……”
到了沼澤中央,八足鱷的攻擊變得更加的頻繁,對於它們來說,這些水墨蓮是生存之本,不能任由他人劫取。好在風渙隻是采下水墨蓮的花瓣,並沒有連根拔起,否則這些八足鱷的攻擊會更加瘋狂。隻要還留著根莖,水墨蓮就還能再開花,不至於將它們置之死地。
水墨蓮的根莖自然是有藥用價值,但風渙知道這種天地靈藥生之不易,生於此長於此自有其因緣,能得之一二已是僥天之幸,不想就此斷其根本。
“他們的力量比之前更強了一些。”通過幾次攻擊,風渙發現了一些變化,“難道他們恢複了修為?”
“為什麼往對麵走,這邊不是更近嗎?”風渙正在尋思原因,其中一人見風渙沒有去最近的乾位或艮位,而是直奔對麵的巽位,便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