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必須死刑!她這個殺人凶手!”
歐庇克萊歌劇院中的人們吵成了一團。
(當前時間點旅行者還未抵達楓丹)
芙寧娜無奈地坐在神座之上,望著台下吵成一團的憤怒的觀眾,看了眼那維萊特。
審判台上,那維萊特收到了芙寧娜女士的信號,敲了敲手杖,“肅靜!”
歌劇院中,所有人緩緩安靜下來。
不少的觀眾把憐憫的目光投向了原告席上哭哭啼啼的貴婦人,再把憤怒的目光轉向被告席上楚楚可憐的少女。
那維萊特看向少女,“克莉絲提娜小姐,你對於利夫尼夫人的指控,是否承認?”
被告席上克莉絲提娜哭成了淚人,望著那維萊特抽泣道“那維萊特大人,父親真不是我殺的!”
那維萊特耐著性子問“所以,你是否承認?”
神座上的芙寧娜歎了口氣,那維萊特還真是嚴謹啊,“那……”
還沒說完,那維萊特眼神瞥向了芙寧娜,像是在說你不要搗亂。
芙寧娜撇了撇嘴,繼續端坐在神座上看這場鬨劇,不讓說就不說嘛……
克莉絲提娜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怎麼可能舉起斧子乾淨利落地砍下她父親的頭顱。
可是,現場又確實很奇怪……
克莉絲提娜小姐搖搖頭,“我當然不承認!父親絕不是我殺的!”
那維萊特點點頭,看向同樣崩潰的利夫尼夫人,一時間陷入了難色。
突然,他看見了剛剛到場的夏沃蕾,眼睛一亮,夏沃蕾女士應該是剛剛調查完現場。
他說“現在,請夏沃蕾女士上台,複述案件以及新檢查到的線索。”
夏沃蕾點點頭,絲毫不怯場上台麵向觀眾,以及高台上的芙寧娜女士。
“一切從簡吧。”高台上芙寧娜吩咐說。
夏沃蕾明白了,隨後說“本次案件圍繞利夫尼先生的死展開。
一月二十七日晚,利夫尼家中舉辦宴會,利夫尼先生與克莉絲提娜小姐在書房中聊天。
期間因為咖啡中含有昏迷藥,雙雙陷入昏迷,醒來後利夫尼先生已被人砍掉頭顱。
通過希格雯小姐的檢驗,利夫尼先生和克莉絲提娜小姐體內均有昏迷藥成分。
但克莉絲提娜小姐體內的藥物成分偏少,清醒的時間應當比利夫尼先生長。
並且根據現場調查,書房外的雪地沒有特殊痕跡,排除凶手從窗戶進入書房的可能。
書房中沒有任何暗道,壁爐一直點燃,排除房間裡有其他人的可能。
與此同時,書房中不存在任何機關,凶器斧子已被收納,排除機關殺害。
因此……
在這間「密室」中,有作案可能的,隻有克莉絲提娜小姐。”
說完眾人憤怒不已,看著台上的克莉絲提娜小姐開始唾罵。
“真是個白眼狼!”
“利夫尼先生那麼好的人,怎麼收養了你!”
“當初就應該讓你凍死在雪地裡!”
利夫尼先生是灰河中有頭有臉的大善人。
他經常自掏腰包資助其他鄰居的生活,照顧他們的孩子。
而克莉絲提娜小姐,是利夫尼先生在雪地裡撿到的棄嬰,可如今卻……
芙寧娜高坐在神座上,無奈望著台下群情激奮的觀眾,也明白此案已然是一邊倒。
一間密室,進去前兩個人還好好的,可出來時隻剩下一個人還活著。
怎麼想,活著的那個人嫌疑最大。
可芙寧娜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克莉絲提娜小姐臉上悲傷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