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那維萊特向芙寧娜詢問了須彌發生的事情。
芙寧娜將須彌的經曆一一道來,從沙漠脫險,在須彌城中麵見小草王。
提及須彌神明納西妲,那維萊特沉思片刻。
他緩緩道“我認可草木之神的責任感,世間難有完美的人與事。
可專注和溺愛也證明了一個責任者不斷前行,聽說她曾遭到約五百年的冷遇……
我很為她的經曆遺憾。”
聽到那維萊特如此評價納西妲,甚至為之遺憾,芙寧娜嘴角微抿著偷笑。
從秦楓那邊,她得知那維萊特身份的特殊性,對於其他七神的態度並不算友好。
她也理解那天那維萊特為什麼要對影下手了,不過……好在事情還沒有發生。
芙寧娜望著那維萊特微冷的眸子,含笑道“怎麼了?你在想著怎麼審判祂嗎?”
那維萊特注意到芙寧娜微笑下的擔憂,違心道“不,如今的草木之神,與當初的事無關。
我自然不會將祂視為審判的對象。芙寧娜女士,請你接著講述吧。”
芙寧娜了然地望著他,她是真心不希望那維萊特和其他的神明對戰。
或許,可以給那維萊特轉移一下火力。
秉承著讓愚人眾倒大黴的想法,芙寧娜添油加醋地把愚人眾在須彌乾的事情吐出來。
在聽見愚人眾進攻須彌時,那維萊特麵色平淡,客觀認為不過是上不了台麵的小技巧。
但在聽見執行官散兵和仆人聯手對芙寧娜女士下手時,那維萊特眼神冰冷得可怕。
他已經明白克洛琳德受那麼重的傷到底是為什麼,也明白為什麼克洛琳德不願意說出來。
在楓丹的預言危機中,愚人眾幫過楓丹。
因此克洛琳德不願那維萊特在這個時候和愚人眾鬨僵,這對楓丹的名聲不好。
可如今,他們對芙寧娜女士下手,其心可誅,那維萊特危險地眯著眸子。
芙寧娜笑眯眯望著他,伸手打斷了他的思索,“好啦,那維萊特,我這不也沒事嗎?
況且,這件事也是因為我把克洛琳德拉進去的,才導致克洛琳德受了傷。”
那維萊特搖搖頭,並不認同芙寧娜的說法,“芙寧娜女士,你作為遊客前往須彌並無錯處。
至於愚人眾的事,我會與阿蕾奇諾商議清楚,並讓愚人眾為你做出適當的賠償……”
見那維萊特要大動乾戈,芙寧娜哼笑著抱胸靠在坐椅上,“那維萊特,你還聽我的嗎?”
那維萊特微微一愣,隨後沉聲道“芙寧娜女士,我隻是按照律法行事,扞衛你本該得到的補償。”
芙寧娜自然知道,這位審判官大體會隨著律法公正行事,可他還是有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私心存在。
這點私心來自百年前他失去卡蘿蕾和沃特林後留下的陰影,使得他在這方麵分外維護芙寧娜女士。
可是,楓丹現在和愚人眾鬨僵,並沒有太大的好處。
芙寧娜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我的建議呢,小懲大誡即可,不要破壞了楓丹和愚人眾的和氣。
我們接受一部分小小的,無傷大雅的補償,例如經濟補償……啊!”
芙寧娜現在才想起來,在今天早上的談判中,愚人眾已經答應過給自己補償了!
那維萊特聽見芙寧娜啊的叫聲,因為她遇到了什麼危險,“芙寧娜女士,怎麼了?”
芙寧娜擺擺手,苦苦回憶,“我記得,今天早上愚人眾答應給我和克洛琳德醫藥費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