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進入到捆綁直播的世界,下麵將為宿主進行介紹”,一道冰冷毫無人氣的聲音在時允安的腦海裡響起。
這句話說完之後,緊接著那道聲音又繼續響了起來。
“這裡的直播等級分為一級到九級,每升一級需要按照通關直播的評分來評選,而等級不同的主播商店也不相同。”
“注在直播裡的身體都是自己真實的身體,如果不小心在裡麵喪命了,在現實世界也是會死的哦~嘻嘻~”。
冰冷毫無人氣的聲音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讓人不寒而栗,仿佛已經身臨其境了一般。
然而被吵醒的時允安隻覺得特彆的不爽,他一把掀起了被子,眼睛都沒睜開就大喊著“我不乾這什麼勞什子的直播,我又不是靠顏值吃飯的主”。
他的喊話沒有得到一丁點的回應,寬闊又華麗的豪華彆墅裡寂靜到可怕。
時允安“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深黑色的瞳孔裡還帶著沒睡醒的懵懂,泛著淺淺的水光。
他抬起右手懶散的打了個哈欠,拿起了床頭櫃上的眼鏡給自己戴上,有點模糊的視野徹底清晰了起來。
見沒有人回應他,隻當是他剛剛做夢時的幻聽,下床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
鏡子前站著的是一個身高約一米八二的男人,他身上黑色的絲綢睡袍帶子沒係好,露出了形狀分明的六塊腹肌,還有精致明顯的鎖骨。
高挑修長的身材,肌肉線條清晰分明,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埋沒在睡袍之下,剛睡醒還稍顯淩亂的頭發,整個人透露出滿滿的禁欲氣息。
皮膚白皙如玉一般,很難想象這種膚色會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竟然如此的毫無違和之感。
高聳的鼻梁,劍眉星目,端得是一副顧盼生輝的形象,唇紅齒白,尖尖的虎牙隱藏在後麵,帶著一絲俏皮的意味。
偏生又戴著一副銀絲框的眼鏡,嘴唇上揚一笑,鏡子裡的人也跟著他的動作一起,破壞了這一份俏皮,有了一絲斯文敗類的意味。
等時允安洗漱完,彆墅裡的保姆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在餐桌上,隨後她們全都退了下去。
時允安在吃飯的時候不喜彆的人一直站在這裡等著命令,像個木頭愣子一樣的在這裡不知道給誰守墓。
吃完飯之後時允安也沒打算出去上班,時安集團早在一年前就被各路親戚分食殆儘,就在他父母去世的第二天。
他不單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庇護,還,失去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一年前他還是時安集團的太子爺,一年後他是一條誰見到了都能痛打一頓的落水狗,跟他們鬥來鬥去最後就隻剩下了這棟彆墅。
唯一剩下的兩個保姆還是小時候帶他長大的張嫂夫婦,其他人全都離開了。
恨嗎?怎麼不恨?
時允安莫名笑了一下,沉下來的眸子裡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隨後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摘掉眼鏡蒙頭就睡。
白天很快過去,迎來了沉沉的黑夜,猶如黑獸把人吞吃進了肚子裡,漫無邊際的黑。
“嘀,嘀嘀……直播加載中,請儘快取名,否則五分鐘之後係統將隨機取名”。
“加載中……嘀嘀嘀……請儘快……儘快……”,嘈雜又冰冷的聲音開始無限循環縈繞在時允安的耳邊。
“真的吵死了”,時允安不耐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自己那華麗麗的彆墅,而是一個方方塊塊的白色小房子。
麵前是一塊綠色帶白的顯示屏,上麵還閃耀著滿屏的紅字讓他趕快取名的提示。
這,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聽?
“你還剩下兩分鐘,請宿主儘快取名並進入直播”。
“什麼直播,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靠顏值吃飯的主”,時允安皺起了眉頭,神色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