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高速運轉,劉震平卻想不出來任何辦法,從罹患癌症的經曆來看,人力有窮儘,在很多絕境麵前,人的主觀意誌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劉震平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既然暫時想不出來合適的逃跑路線,那麼既來之則安之,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說實話,剛剛賽琳娜進食血腥的一幕確實很讓人倒胃口。
但奈何這具身體已經很久沒進過食水了,饑餓和焦渴剛剛隻是被極度的恐懼和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掩蓋了。
但是此刻,之前被拋之腦後的饑渴又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反正在絕對的實力差麵前,賽琳娜也沒有什麼對自己下毒的必要,該吃吃,該喝喝吧。
劉震平先是從水瓶中倒了一大杯水(謝天謝地,賽琳娜家的水瓶裡裝的是水而不是什麼奇怪的液體)一飲而儘。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掃清了桌麵上的2盤像不知名綠葉菜。
說實話,口感有點接近秋葵,粘粘的,不太好吃,估計是賽琳娜的烹飪手法有些問題。
但至少是可以接受的範疇,缺點是,這玩意不頂飽,吃完反而更餓了。
劉震平將目光移向桌子上唯一的一盤肉,一堆黑色的不知名觸手。
劉震平上輩子不是很喜歡吃海鮮,芥末章魚更是沒有嘗試過,何況這觸手壓根就沒有芥末可以蘸。
不過為了活下去,該吃還是得吃,劉震平咬咬牙,用叉子將這團觸手送進嘴裡。
剛送進嘴劉震平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玩意不是死的,是活的!
叉子插的時候沒反應,剛一進嘴,這玩意呲溜一下自己鑽進嘴裡去了,滑溜溜的順著喉嚨,咕咚一下就咽下去了。
劉震平趕忙用手指摳喉嚨,希望自己將這詭異的東西吐出來。
“居然沒有嘗試逃跑,還老老實實的把菜都吃了,兒子,你多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啊。”
賽琳娜的聲音突兀的在劉震平的耳邊響起,劉震平的身體瞬間僵硬,恐懼不可抑製的湧上心頭。
劉震平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發現賽琳娜就站在自己身後,她剛剛不是當著自己的麵進房間休息去了嗎?
她什麼時候出來的?或者說她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如果自己剛剛選擇離開,那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劉震平不敢繼續想下去。
看來自己這一回算是賭對了,至少沒迎來最糟糕的結局。
“我去把餐桌和餐具收拾了,母親您今天已經很疲憊了吧,趕緊去休息吧。”
劉震平趕忙站起身來,希望自己眼裡有活的樣子能多少刷一點賽琳娜的好感度。
“乖兒子,今天來家裡第一天,沒必要這麼拘謹。”賽琳娜顯然對於劉震平懂事的態度十分受用。
“在居虛略市,每個存在都得有其對應的價值,在咱們家,也是一樣的,兒子,你知道你在這家裡的價值是什麼嗎?”
劉震平的大腦高速運轉,求生的本能告訴他,這個問題如果回答不好,自己的處境很有可能急轉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