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的鐘表鋪內,
這一次,黑白雙煞小組連同老掌櫃一起齊聚。
林家雙小嘴一嘟,表情有些沮喪的說道,
“組長,明明咱們不是已經摧毀了南京1644部隊,可是鬼子還是使用了大量的毒氣彈啊!
部隊損失慘重,就連南昌也失守了,無數軍民遭受了毒氣的襲擊。”
林墨手上拿著那份報紙,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了,但是這些日本人就是滅絕人性,
不是我們做的不夠好,我們已經做的相當好。
隻是……抗日戰爭不是一人兩人的事情,是千千萬萬同胞的事情。
更是我們無數隱藏在敵後隱秘戰線的責任和義務,四萬萬中國人擰成一根繩,總有一天我們會把侵略者徹底趕出中國。”
他看了一下參謀部的軍報,這可和新聞上的消息大相徑庭。
日軍實際的損失比較慘重,和原本時空中相比,這一次他們的毒氣彈使用量隻達到之前的三成。
所以在很多主陣地付出了巨大的犧牲,這才堪堪拿下陣地。
相比於其他歐洲美洲國家,小日子確實是隻有三板斧,
可悲的是對麵的中國軍隊連三板斧都沒有,
一九三九年,絕對是抗戰以來最絕望的一年。
沒有之一,看不到勝利,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曙光。
整整一半的國土淪喪,淪陷的還全是中國最發達的地區。
國仇家恨燃燒著張九胸膛中的怒意,他的妻兒就是死在了日本人的大屠殺下。
“組長,憋屈,實在是太憋屈了。
我恨不得跟這群該死的日本鬼子同歸於儘。”
林墨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麵,悶聲安慰道,
“張九,死很容易,活著很難。
咱們這些人就像陰溝裡麵的老鼠,我們活著,是為了不讓其他的中國人……在南京城被人肆意屠殺,
在南昌被人投下燃燒彈毒氣彈,在東三省的731部隊,在魯西的細菌戰……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國人的血在流淌。”
“做英雄,彆做烈士,留著有用之軀,替那些為國捐軀的英烈們去看看將來的盛世中華。”
張九動容,林家雙早就從懷中拿出手絹擦拭著眼淚,小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老掌櫃也忍不住摘下了老花鏡,在旁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畢竟是年紀大了,您瞧瞧…眼睛裡麵都飛進了沙石了。”
眾人陷入沉默,最後還是林墨詢問道,
“老掌櫃,你把我們召集過來,是上級有新的任務嗎?”
老掌櫃趕緊闡述道,
“情況是這樣的,忠義救國軍的大隊長,黨國江省浦東區的副區長王天木不幸被76號逮捕。
上麵懷疑他已經叛變了。”
張九的認知不高,隻是聳了聳肩說道,
“沒想到上海這邊又叛變了一個高層,需要我們把他暗殺掉嗎?”
林家雙卻是擔憂的說道,
“如果這種大人物叛變的話,肯定會連累上海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牽連。”
林墨本來沒有想起這件事,可當老掌櫃說出王天木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瞬間想起了曆史上一個大事件。
王天木叛變,他淺淺的了解過這個事情,好像這個王區長早就遭受了國府某些人的排擠。
原本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結果不小心被76號的李主任給逮捕了。
後來,李主任把他關了三周之後,客客氣氣的就把人放了。
結果戴局長對他充滿懷疑,甚至還派人將他暗殺。
這導致王天木一怒之下,投靠了76號拉下了大批的軍統落馬,
搗毀了大半個上海站,讓忠義救國軍和上海軍團戰在長時間內萎靡不振。
於是,林墨帶著懷疑的心思去問道,
“老掌櫃,老家那邊是怎麼知道這個王大隊長叛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