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這一世殺我的是一隻白色怪物。現在那隻怪物在哪兒?’
在想法生出的下一瞬,諦聽者便通過屬於巔峰強者的強大靈魂,鎖定到了慕北。
這便是慕北在冥冥之中突然感到自己被窺視的原因。
‘就是這隻怪獸就是殺了這一世的我和我的母親。’
‘嗯?這個世界裡怎可能有生命力如此澎湃的生物?’
‘身上有半數據化的痕跡,看來是樂園的契約者,那勉強能夠解釋得通了。’
‘嘖,如果是契約者的話,到時候報複起來就有些麻煩了啊。’
‘暫時也無法得知它是哪一個樂園的契約者。’
‘永生那邊我還有些人脈,如果它是永生那邊的契約者,報複起來還比較容易的……’
諦聽者看著慕北一步步跑向雷文家族的莊園外。
在那隻白色怪物遭到禁咒轟擊後,怪物一個大跳便躍入雷文莊園,在半空中打開外骨骼,從中伸出上萬根流蘇般的細長觸須。
落地時,怪物有一個觸須恰好輕柔地觸碰到了一名劍士裸露在外的肌膚。
於是,諦聽者的靈魂目睹了這個劍士「存在」消亡的全過程。
‘這是……能夠消亡「存在」的能力?!’
下一瞬,諦聽者突然意識到一些事情的不對勁。
‘啊!我想起來了!這一世我原本是有一個同樣愛我的父親的!’
莉娜·萊文頓的生父是一名服役於雷文公國的特種魔法師,他在討伐逆熵體的過程中不幸被消亡了「存在」。
‘我這一世的父親叫,叫……可惡!想不起來了!’
「熵增之力」的強大在此可見一斑。
就連一位巔峰強者都想不起來那個被消亡了「存在」的男人的名字!
哪怕這個巔峰強者的狀態可以說非常地差勁,那也是一個巔峰強者。
畢竟,人家位格就擺在那裡。
當然,如果諦聽者當前是一個狀態正常的巔峰強者的話,那她大概率是能想起來的。
這一刻,諦聽者對於慕北動了前所未有的殺心。
她想在此時此地直接出手,乾掉那個具備消亡「存在」能力的契約者!
這便是慕北的心悸感來源。
就在諦聽者開始調動巔峰強者的靈魂能量,準備將逆熵體打死時,她也感受到了一股心悸。
而諦聽者的心悸感來源是——秩序樂園。
在她的靈魂視界中,突然出現了兩行血紅色的文字
【警告!你已違反《樂園條例》第條,限你在600秒內離開本世界,否則將被強製處決!】
【根據《初始條例》第條,若你想繼續嘗試乾擾契約者的正常活動,將被立刻強製處決!】
‘秩序?怎麼是這個創造了「弑序之殤」的樂園!真是晦氣!’
不過,晦氣歸晦氣。
就算諦聽者非常厭惡秩序樂園,但形勢比人強,她也不想被強製處決啊。
於是,她在繼續觀察了逆熵體599秒之後,無奈地離開了原生世界·暗靈星,開啟了下一個輪回。
‘來自秩序樂園,姓名未知的契約者啊,我記住你了。’
……
麵對這種暫時搞不清的事情,慕北隻能選擇先將其放到一邊。
‘再端掉幾個大型地下避難所,就離開雷文堡吧。待離開後再看看這股窺視感還在不在。’
這是慕北在端掉雷文莊園後的想法。
於是,在讓7號地下避難所的所有人類在一瞬間全部暴斃後,逆熵體便匆匆離開了雷文堡。
在ta離開時,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將這座昔日繁華的公國首府,和如今遍地廢墟與死亡的破城聯係在一起。
曾經繁華的雷文堡此刻隻剩下滿目瘡痍。魔法炮台的殘骸散落在街道上,破碎的魔晶碎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那些曾經富麗堂皇的建築此刻隻剩斷壁殘垣,精美的浮雕碎成滿地瓦礫,鑲金的門扉歪斜著躺在遍地碎石的廢墟中。
市集上的攤位東倒西歪,風卷著殘破的布幔在廢墟間翻飛。
廣場中央的巨型噴泉早已乾涸,池底躺著被震碎的第一代雷文大公的雕像。
一條條街道上斑斑點點地被塗抹的血肉,來自人類的混合體液浸透了破碎的石板路麵。
離開雷文堡後不久後,慕北感到那股如影隨形的窺視感消失了。
“哦?難不成這股窺視感真與位置有關?”
當然跟位置沒關。
真正的原因是,窺視ta的靈魂因受到秩序樂園的威脅,而被迫離開了這顆星球。
隻不過諦聽者離開暗靈星的時間,跟慕北離開雷文堡的時間碰巧重合了。
但對背後一切的真相都一無所知的慕北,無法做出毫無根據的猜測,隻能將其暫時歸咎於位置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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