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沒有。”白夭夭淚眼汪汪地看向蕭懷瑾,又看向周圍其他人,楚楚可憐地搖著頭,“我真的沒有。”
她本意是這樣,但不能這麼明晃晃宣之於口。
“難怪呢,剛剛白大小姐什麼都還沒說,她便上前似是而非的亂說一通,讓人誤解。”
“是啊,我都差點信了她的鬼話,以為白四小姐真的被賊人擄走,失了清白。”
“妾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麵,用這種伎倆害人名聲。”
周圍鄙夷譏諷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刀子紮在白夭夭的身上,她淚眼模糊,求救地望向蕭懷瑾,身子搖搖欲墜。
蕭懷瑾對上她可憐兮兮的目光,頓時心生不忍,“她也是無心之言,白四小姐,你身為姐姐,自該大度些。”
“什麼叫無心之言?”
趙芊芊勾起鬢邊碎發繞至耳後,輕笑一聲,“蕭公子,若非三皇子替她澄清,白四小姐今日定被人誤解失了清白。女子名聲何其重要,在你眼中,竟這般輕描淡寫,不值一提?”
白悠悠倒是沒想到趙芊芊會幫她,有一瞬的詫異。
她不是喜歡蕭懷瑾的麼?怎的現在為著她說話了?
“不是,”蕭懷瑾自知失言,連忙辯解,“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
白悠悠吧嗒一下掉下金珠子,捏著帕子捂著嘴,泫然欲泣,“她汙蔑我失身賊人,清白被毀,還要我寬宏大度原諒?蕭公子可知,多少女子因失了名節被迫繳了頭發一生青燈古佛,更有甚者,需以死明誌!”
這話可就嚴重了。
白悠悠的話瞬間引起公憤,周圍的小姐此時看蕭懷瑾都目光不善。
雖說現在不如前朝那般迂腐守舊,出門都得帷幔麵紗遮麵,若是叫外男看了容貌或是觸碰到了身子便要以死以證清白。
但任何時候,名節於女子都極其重要!
官大一級壓死人,礙於蕭懷瑾背後是丞相府,在場不少之人皆敢怒不敢言。
三皇子把玩著大拇指上帶著的碧玉扳指,挑眉一笑,“蕭公子你身為男子,不知這世間女子不易,還是莫要慷他人之慨為好。”
蕭懷瑾張了張嘴,半晌都未發出一言,頓時麵紅耳赤,羞的無地自容。
他抱拳朝白悠悠行了一個大禮,“是蕭某失言,還請白四小姐見諒。”
“四姐姐,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為難蕭公子,是我不該我不該”
白夭夭一身白衣,蒼白的臉上杏眼通紅,眉睫懸淚,柔柔弱弱,身子趔趔趄趄。
白悠悠知道,她這是要暈倒了。
果不其然,白夭夭話還未說完,便假裝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小姐!”
白夭夭的貼身侍女碧桃上前來,想攙扶住她,被白悠悠一把撇開。
“哎呀,四妹妹怎麼暈倒了?”
她咋呼一聲,立即抬起手在她人中用力一掐。
白夭夭倒是能忍,人中都掐出血痕了,隻眼皮動了動,硬是不睜眼。
“這怎麼搞的?”
一旁的趙芊芊見狀,立即上前過去幫忙。
隻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隻繡著梅花鞋麵的繡鞋踩在了白夭夭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還被人懸著腳尖使勁輾軋,白夭夭臉頰肌肉抖動,終於裝不下去,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