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帖沒拿到,莊子也沒了,喬姨娘氣得想吐血。
白燕朗表情訕訕,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嗯’了一聲。
“夫君,那棗莊不是說要留給夭夭作嫁妝的嗎?現在帖子也給了洛川,那莊子自然就得拿回來的。”
“我回頭找悠悠說說。”
白燕朗搪塞了一句。
不說那個攪家精不會給,若是陸氏知道了,怕不是要鬨得天翻地覆,人儘皆知。
他可丟不起那個臉!
一旁的白慕辰善解人意道“娘,不就是個莊子麼,回頭等兒子掙了錢,給妹妹買更好的給她當嫁妝。”
白燕朗聽著高興,“你娘說你前幾日買了紫雲硯,這一買一賣,倒手就掙了二百兩銀子?”
“嗯,是的呢爹。”
白慕辰得意洋洋,“兒子這次買了一套前朝莊大儒所用的文房四寶,若出了手,定能賺的更多。”
“三弟從小腦子就靈活。”白穆林跟著附和了一句。
喬姨娘看著他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心情舒暢了不少。
但那個莊子白白就給了白悠悠,她還是不甘心。
天色已暗,木回廊下,已經掛了燈籠。
白洛川坐在椅子上,呆愣愣的,一言不發。
“邀帖已經到手,怎麼還不高興?”白悠悠將桌上的梅花糕推到他麵前。
“願賭服輸。”
白洛川嗓子像是被燎過一般,泛著刺痛,“往後三年,我都聽你差遣。”
“差遣倒是不必,隻是這三年,我也不要你做旁的,隻須遠離喬姨娘母子幾人。他們給的任何東西,你都不許收,屬於你的東西,分文必爭。”白悠悠笑看著他,“可能做到?”
白洛川微微驚訝,“隻是如此?”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難的很。”
白悠悠端起小橘剛剛拿過來的牛乳喝了一口,“你能拒絕一次,但兩次三次四次呢?做一件事不難,難的是堅持。”
她抬眸,淺笑,“以往爹讓你將屬於你的東西讓出去,你高興嗎?”
白洛川誠實地搖了搖頭。
“今日搶來了邀帖,看大哥和爹他們吃癟,心裡可痛快?”
“嗯。”
白洛川想到今日白穆林那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心頭是快意的。
他不否認,再次點了點頭。
“可想去白鷺書院上學?”
“想!”
白洛川這次回答的毫不猶豫,隻是他又有些不自信,“白鷺書院招生嚴格,我學問淺薄,怕是難入那些老學究的眼。”
“你既想去,我自會為你辦到。”
白悠悠說的篤定。
因為書中寫了,天乾年臘月十三,喬家喬豔豔在茶花園救下一人。
那人乃白鷺書院的孔院長,後來書中有寫,白燕朗故意用重利從喬豔豔手中換了這個功勞,然後將功勞安在了白夭夭身上,還借此契機,將白穆林送進了白鷺書院進學。
白洛川眼眶泛紅,“妹妹可是要去求人?若是求人的話就不必了,我在哪讀都是一樣的,隻要更努力幾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