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還得求人,也是絕無僅有!
“行了,我知道了。”
秦苒有眼力見的將首飾盒推了過去,“辛苦了。”
事情說定,三人又開始說各家的八卦,頓時六隻眼睛都冒著光。
陸氏吩咐翠竹將果盒裡的果子,還有煮好的牛乳茶送去她的院子,這才歡喜的戴著那支海棠花簪去了大夫人那串門。
難得看見這妯娌來自己的院子,李氏詫異的很,趕緊讓丫鬟奉茶。
“二弟妹快坐。”
陸氏笑著坐下,捏著帕子的手扶了扶頭上的海棠花簪。
李氏在看她第一眼時便注意到她頭上的那支海棠花簪,瞧她這動作,笑著說道“一抹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二弟妹花容月貌,人比花更嬌。”
“大嫂謬讚了。”
陸氏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都是我家悠悠有心,特意買來送我的。”
“悠悠是個孝順的。”
李氏一誇,陸氏立馬就很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家悠悠最是孝順的。”
李氏端起茶盞喝茶,掩住了嘴角的抽動。
“大嫂,我今日來,是為庶子白穆林開年下聘一事。”
陸氏有個聰慧又孝順的閨女,嘴角笑容一直就沒散過。
李氏納悶的很,她與陸氏同為妯娌十幾年,這些年陸氏受的委屈她一清二楚。
她怎麼還能每天笑的這麼開心?
李氏轉動著手腕上的帝王綠手鐲,唇角弧度似是尺子量過的一般,“穆林的婚事,二弟妹想如何操辦?”
“我也沒辦過這事,哪知道怎麼辦呢。”
陸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情願,她身子往前傾了傾,“大嫂,這事你有經驗,不如你將那些有經驗的婆子借我幾個吧?”
李氏餘光在她身後的楊麽麽臉上掠過,而後盯著她片刻,忽然就笑了。
以白燕朗寵愛喬氏的程度,這庶子的婚事不太好操持。
辦好了她吃虧,辦不好定要受白燕朗埋怨,左右都是不討好。
若是她的人去操持,白燕朗想挑刺都不敢挑。
雖是拿自己當了刀使,但相比於喬氏與白燕朗,她更喜歡這個心思簡單的妯娌。
“不過幾個婆子罷了,一會我便讓人去你院裡,聽你差遣。”
“謝謝大嫂。”
陸氏高興不已,連忙道謝。
二人又聊了會家常,陸氏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覺得自己今日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嬤嬤,咱們去找月影去,許久都沒見她了,我這有一肚子的話想找她說。”
楊麽麽笑容慈愛,“好,奴婢讓人去套馬車。”
她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哪裡不知道她是想找人分享小姐給她買花簪的喜悅呢。
白悠悠送走了秦苒與趙芊芊,去芳菲苑時,陸氏還沒回來。等天擦黑時,她才帶著楊麽麽和翠竹興高采烈的到家。
白悠悠一邊吃飯,一邊聽陸氏說著下午都去見了誰,彆人如何如何誇她孝順,又如何如何誇這海棠花簪漂亮。
陸氏真的太容易滿足了,隻是一支普通的簪子,便讓她高興成這樣。
翌日一早,白夭夭就穿著新做銀白繡著梅花的錦襖,頭戴東珠頭麵,花枝招展的來了她的院子。
白悠悠彼時剛起床,她眨巴著還有些迷糊的眼睛問小橘“宴會需要去這麼早嗎?”
“賞梅宴定在辛時三刻,早著呢。”
小橘朝著屋外瞥了一眼,目露不屑,“每次出門,都打扮的比侯府嫡小姐還富貴,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管她,讓她候著吧。”
白悠悠慢吞吞的梳洗打扮,旋即又不疾不徐地吃著早膳。
白夭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攪著帕子,餘光一直在她身上不經意地打量著。
她昨日同姨娘說了許多,細細一想,白悠悠身上透著許多詭異。
她眼珠子一轉,笑著道“聽說茶花園那邊的茶花今年開的比往年都好,四姐姐,過幾日,咱們去茶花園那邊玩吧?”
白悠悠吃著包子,眉毛一挑。
這小丫頭果然是害人的心思一刻都不待歇的。
她點頭應下,“好啊。”
白洛川收拾好了,帶著子墨來了白悠悠的院子。
白夭夭看見他,頓時眼睛一亮,她起身朝著他迎了過去,親熱地喊著“二哥”。
白洛川唇角勾了起來,抬眸望了一眼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白悠悠,眼底有些心虛。
他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中抽了出來,淡淡應了一聲。
白夭夭臉上的笑容有瞬間僵硬,她雙手捏著帕子,笑著道“二哥不是說之前給你繡的荷包舊了麼,我昨日回去挑了塊好料子,準備給你重新繡個荷包呢。”
白夭夭眨巴著盈盈秋水的黑眸昂首看著他,“二哥,還是跟上次一樣,繡蘭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