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神色有些尷尬,但還是腆著臉道“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計較那麼多作甚。”
“我就是小肚雞腸,做不來大度。”白悠悠白了他一眼,“你大度,你將那些私產都給我,我就信你大度。”
白燕朗表情訕訕,“你這孩子,你爹我攏共就那麼點私產,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私產不多,為何能給五妹妹一間成衣鋪子,就不能給我一間?”
白悠悠不想聽他囉嗦,直接道“你總是嘴上說以前虧待了我,以後要一視同仁。可你的所作所為,無不都是在告訴我,告訴彆人,你偏心喬姨娘母子。”
白燕朗捧著茶盞又抿了一口茶。
知道哄騙肯定不行,他又試探地問道“你救孔院長時,他可見過你了?”
“自然見過,我還自報了家門,並且告知了名字。”
白悠悠看著他黑沉下來的臉,嘴角弧度愈發的明顯,還故意氣他,“我特意等孔院長醒了之後再回來的,就怕人冒領我的功勞給他人謀福利。”
“你!”
白燕朗氣得吹胡子瞪眼,‘砰’的一聲,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盞。
“哦對了。”
白悠悠不氣死他不罷休,好心提醒他“孔院長的人情我已經送人了,你也彆想打著我的名義,將大哥送進白鷺書院,拜孔院長為師。”
“你這丫頭,你二哥已經得了墨大儒的邀帖,這進白鷺書院的機會給你大哥怎麼了?”
白燕朗還以為她將機會給了白洛川,耐著性子勸道“等你大哥中了進士,榮登三甲,你日後嫁了人家,也多個人為你撐腰不是?”
“我鎮國公府還沒倒台呢,用得著一個庶子替我兒撐腰?”
陸氏聽著直接被氣笑了,“指甲大的臉,還非得給自己貼個磨盤大的金,也不嫌害臊!”
陸氏懟人搞笑的很,白悠悠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你”
白燕朗被氣的麵紅耳赤,欲想辯駁,但口齒不似她伶俐,脖子哽了又哽,都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哼,朽木不可雕也!”
說完,重重拂袖,罵罵咧咧地大步出了門。
在這邊沒討到好,他心思一動,又轉身朝著白洛川的院子快步走去。
白洛川看見他,這次沒有受寵若驚,隻規矩地給他行了禮。
“爹。”
“還在讀書呢。”
白燕朗笑著走到他書房的椅子上坐下,又開始打起感情牌。
“後日便是墨大儒講課的日子,這兩日好好歇歇,養精蓄銳,好聽墨大儒講課。”
“嗯,兒子曉得的。”
白燕朗又扯了好些事,連小時候給他一塊綠豆糕的事都說了出來。
白洛川靜靜聽著,抿唇不語。
他清楚,無事,他是不會來自己這,還扯這些七的八的沒有用的東西。
白燕朗見他神色淡淡,哂笑了一下。
“咳咳”
他捂嘴咳嗽了兩聲,這才問道“你妹妹救了孔院長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
說起這事,白洛川就無比的懊悔,那天回來後,將白夭夭送的那些東西,他都一並給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