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莊家聽著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嚇得肝膽俱裂。
他匍匐著的身子抖如篩糠,顫著聲音解釋道“是白家小姐身旁的那個男子一直故意藏拙,屬下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
“那男子是何人?”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
他娘的!!!
永安侯叉著腰來回走動,陡然,他暴怒地抬腳踹向地上的人,“廢物!!”
“本侯要你有何用!”
蕭莊家挨了一腳又一腳,連本能的護著頭部都不敢,不過片刻,便被暴怒的永安侯給打的奄奄一息。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他娘的一群酒囊飯袋!”
永安侯撒了氣,不敢耽擱,立即趕去東宮。
太子從乾清宮那回來,此刻坐在書房,正陰沉著一張臉。
聽到他的話,更是怒不可遏。
“誰讓你擅作主張?!”
“當時那白家小丫頭自己送上門來,這麼好的機會”
永安侯抬起眼皮小心翼翼覷了他一眼,氣焰頓時弱了下去,“都是陳建忠那個蠢貨辦事不利,要不然事態也不會發展到如今之地。”
太子眼睛直射著他,雙眸如冰,“你知道今日父皇宣本宮進禦書房,跟本宮說了什麼嗎?”
“什麼?”永安侯下意識的感覺背脊發涼。
“有人上奏,說永安侯府搶占民田,賣爵鬻官,貪財貨,竭脂膏!”
太子陰惻惻的眼神將永安侯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目露驚恐,顫顫兢兢問道“是何人上奏?!”
“你覺得還能是誰?!”
“三皇子!”
看他這樣子,太子就知道事情絕非他人栽贓陷害,而是真有其事。
他咬牙切齒,“你明知道本宮這個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如今群狼環伺,本宮每行一步都如履薄冰!你是本宮的親舅舅,居然背著本宮做出這等事!”
“沒有的事,絕對是那人故意汙蔑。”
永安侯下意識狡辯,眼睛卻偏向一旁,不敢去看太子。
“此事不管是你還是江回所為,本宮都不想聽你辯解!你現在回去給我處理好你的那些破事,若是叫人抓到把柄,本宮都保不住你們!”
屋外寒風順著窗欞的縫隙鑽進來,太子感受著鼻腔內的冷氣,心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父皇單獨召見自己去禦書房說了此事,是還顧念與他母後的情分。
可那點情分又能維持幾時?
真要是將那點情分消耗完了,他這個太子也做到了頭。
曆代以來,就從沒有活著的廢太子,若錯一步,那必然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外戚幫不上忙便罷了,現在還在給他拖累,他疲乏地捏著眉心。
“我這就回去處置。”
永安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腳步匆匆回了自己的府邸。
“世子呢?把他給我叫過來!”
太子說的那些事雖說都不是他所為,但是自己生的那個逆子所為,與他所作無異。
這一些些都是掉腦袋的事,這個畜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管家躬著身子,斟酌著道“世子昨日去了春風樓,今日還未回府。”
“這個混賬!”
永安侯火冒三丈,“去,帶人去將那個混賬給我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