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宇與李氏兩人臉上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當時不止是白燕朗,他們也都嚇了一跳,不過不同的是,他們並不相信邪祟一說。
永寧侯府報案,徐淩雲立即丟下手頭的事快速趕了過來。
看見陸振國,他驚了一瞬,趕緊上前抱拳行禮,“陸將軍!”
陸振國站起身,“徐大人不必多禮。”
徐淩雲沒有客套,朝他微微頷首,而後看向白擎宇,“永寧侯,府上白管家去報案,說是府中牽扯到一樁謀殺案。”
白擎宇斜了白燕朗一眼,有些無奈道“確有此事,受害者是我那四侄女白悠悠,有人借邪祟的由頭,想用火燒死她。”
徐大人呼吸一緊,“受害人現今如何?”
“人無大礙,就是受了點燒傷。”
白擎宇的回答讓徐大人放了心。
不過他有些感慨,那小丫頭可真是多災多難。
白擎宇指著地上的張麽嬤道“這個惡奴已經承認此事是她所為——”
陸振國打斷他故意引偏人的話,“這惡奴的話漏洞百出,永寧侯,徐大人查案自有他的一套辦法,還是讓徐大人自己審問吧。”
“嗬嗬。”永寧侯尷尬地笑了笑,“犯事之人都在這,徐大人儘管問。”
徐大人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提問張麽麽,而是命人帶著張麽麽與張道士,隔開審問。
“受害人在哪?”
“悠悠現在身上有傷不宜走動,我帶你去。”
陸振國背著手大跨步朝外走去,徐大人趕緊跟上。
兩人並肩走著,路上沒人時,陸振國笑著問道“陸將軍與我那小侄女相熟?”
剛剛白擎宇說悠悠隻是受了傷性命無憂時,他眼底的緊張沒逃過他的法眼。
徐大人也沒否認,臉上洋著笑,“齊家大公子齊悅現在是孔老先生的關門弟子,也是在下的同門師弟。”
陸振國今日才回府,對於近日發生之事尚還不知,他奇怪問道“這與悠悠有何乾係?”
“悠悠丫頭於我老師有恩,由她引薦,我老師收了齊悅為弟子。”徐大人腦海浮現起白悠悠那聲自來熟的徐叔,嘴角弧度愈發明顯。
陸振國性子直,尤為不喜這些讀書人說話九轉十八彎的道道,“徐大人不妨直說。”
“陸將軍還是這般急性情。”
徐大人笑了笑,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悠悠丫頭喊我一聲徐叔。”
陸振國也沒想到自家小侄女與徐大人相熟,都還喊起‘徐叔’了。
能與京兆尹交好,隻有好處,他爽朗一笑,“既是徐叔,這小丫頭受了委屈,你可一定替她揪出真凶,替她報仇。”
徐大人義正嚴詞,“大將軍不用說,哪怕沒有這層關係,身為百姓官,自該為百姓伸冤。”
“徐大人說的是。”
兩人說話間,來到芳菲苑中。
陸氏擺了飯,正想派人去請他呢,“大哥——”
“徐大人。”
陸氏看見徐淩雲,忙走上前,“徐大人可用飯了?要不在這添一口吧?”
眼下正是用飯的時辰,陸振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碟,也熱情地邀請“審案也不耽誤吃飯的功夫,徐大人再添一口?”
“那徐某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