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與小橘看著她額角暴起的青筋,都能感受這板子打的有多疼,兩人咧著嘴,表情神態如出一轍。
沾了水的板子打得痛,卻不傷皮肉。
揮板子的兩個小廝見狀,下手的力道暗暗小了些。
他們雖拿了銀子,但二老爺畢竟交代過,也不能真的將人打出什麼好歹來。
‘砰砰砰’的悶響不絕於耳,白夭夭隻挨了十板子就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開了花。
疼痛深入骨髓般,那厚厚的墊子根本就不起作用。
三十板子打完,她也已經痛的暈厥了過去。
喬姨娘一個妾室,進不得祠堂,等錢嬤嬤命人將白夭夭抬出祠堂時,她頓時傻了眼。
“夭夭!”
喬姨娘顫抖著手在她的腰腹處按了一下,發現那塊厚墊子還在。以為是白夭夭身嬌體弱才會暈厥,她悄悄鬆了口氣。
“快將五小姐送回去。”
白夭夭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間,喬姨娘帶著春柳褪下她的衣裳,發現她的褻褲之上沾了血跡。
她想了一下,這幾日正是她來葵水的日子,便也沒太在意。
白夭夭腰部白嫩光滑,隻有一些看起來比較駭人的青紫,喬姨娘吩咐春柳去取了些藥酒過來。
白穆林本來準備去聽風樓守歲,聽說白夭夭暈了過去,便轉了道。
喬姨娘給白夭夭塗了藥酒,這才出來。
“李姨娘那邊大夫如何說?”
“孩子沒保住,大夫說傷了根本,日後也不能生了。”
白穆林唇角含了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
本來他還準備想法子弄死那個賤人,現在看來,無需他臟了手,那賤人自己就活不了幾日。
“那個本就不該出世,沒了也好。等過兩日,我便找個由頭將她打發出去,你也好說門親事。”
還未成親,便先有妾室庶子,一般的好人家都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進來。
沒了,也正合喬姨娘之意。
喬姨娘神情冷漠,母子二人都絲毫沒有因為失去的孩子而有一絲傷心。
穿著單薄衣裳的李連華站在門外,聽著他們的對話,身子趔趄著往後倒退。
小青趕緊攙扶住她。
剛剛她也聽到了喬姨娘的話,心中替李連華感到悲涼。
為他懷胎,為他做妾,到頭來竟是落到這般下場。
“姨娘!!”
李連華身子虧虛,現在又悲怒交加,眼白一翻,又暈了過去。
喬姨娘與白穆林聽到驚呼聲,兩人快步來到院門口,看見是李連華,兩人都沉下了臉。
“沒事亂跑什麼,還不趕緊將你主子扶回去!”
白穆林眸子裡滿是厭惡之色,“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主仆二人就呆在自己的院子,不許出門!”
“是。”
小青聽著他絕情的話心頭發寒,她趕緊低下頭,吃力地摟著李連華,腳步踉蹌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連華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大年初二傍晚。
“小青”
她渾身無力,隻覺得七魂沒了六魄,腦袋昏昏沉沉。
小青蹲在小爐子前照看著爐子上的藥罐,她耳力好,聽見她小若蚊蚋的聲音,立即放下手裡的蒲扇小跑著進去。
“姨娘,你醒了!”
小青直接喜極而泣。
這兩日李姨娘高燒不退,她都怕李姨娘這一覺睡下去醒不來了。
“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