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大伯願意受這個累,你就將雲霓坊交給你大伯吧。你坐在家中,什麼事都不用操心就能白得四成利潤,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威寧伯長臉猴腮,嘴角一顆黑色痦子,旁人若不知道他是威寧伯,定會以為是哪家的猴子成了精。
太子與永安侯都笑著看著江霆驍,等著他開口。
江霆驍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拿起手邊的一塊芙蓉糕毫無形象地咬了一口。
良久,他才挑眉看著永安侯,一臉可惜地道“大伯,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永安侯臉色笑容一滯,“你什麼意思?”
江霆驍拍了拍手上的芙蓉糕碎屑,端起茶盞大口灌了一口溫茶,才繼續道“這雲霓坊的鋪子是我的不假,但雲霓坊的東西可不是我的。你們想要雲霓坊,這事問我,我可做不了主。”
太子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那雲霓坊不是你的是誰的?”
永安侯唇角勾起,眸底湧出一股厲色,“你莫不是不想交出雲霓坊,才故意這般說著誆我們吧?”
“我騙你們作何?這鋪子是我的,但鋪子已經賃給三皇子了。”江霆驍聳聳肩,“你們若不信,大可去問三皇子。”
威寧伯看著永安侯與太子冷沉的臉色,身子不受控製地輕微發著顫。
他瞪著江霆驍,怒聲道“那雲霓坊不是你的,你為何不早些說?”
“大伯也沒給我機會說啊。”
一來就獅子大開口想要雲霓坊,還美其名曰給他四成份額。
這經營權到了他們手中,每年掙多少銀子還不都是他們說了算?
明搶就明搶,當了強盜還非得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那雲霓坊當真是三皇子的?”
太子聲音裡含著‘咯吱’聲,右手緊緊攥成了拳。
三皇子母族勢力本就比他強,現在若是得了雲霓坊這個日進鬥金的金財神,日後他還如何與他分庭抗禮?
“殿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問三皇子便是。”
江霆驍歎了口氣,“這鋪子是我的,但每日看著那雲霓坊掙銀子,我也羨慕嫉妒的很呢。”
可不羨慕嫉妒麼。
太子每日派人守在雲霓坊門口,雲霓坊店內每日賣多少銀子他都一清二楚。
這還隻是京城一個鋪子,若是在每個城池都開一家,那將是多麼誘人的一座金山!
肥肉吊在眼前,吃不著就算了,現在發現肥肉是敵人的盤中餐,太子氣的簡直想嘔血。
永安侯餘光偷偷覷了一眼太子,心中也甚是煩惱。這方子在誰手中他們都能想辦法搞到手,唯獨三皇子。
大廳之中,氣壓低沉。
江霆驍低頭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旁的威寧伯眼神閃爍,有些坐立難安。
正在他欲開口說什麼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侯爺,永寧侯府二房的五小姐在府外,說是有要事找您。”
“什麼五小姐?”
永安侯都記不起來永寧侯府二房五小姐是何人,現在他心情正是煩躁,朝著門外的小廝厲聲怒喝“去去去,讓她滾!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見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