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不讚同商賈入仕,但若想從商賈的口袋裡掏銀子可不容易,搞不好他們就聯合起來關門閉市,以此來作威脅。
不然,他也不會在百姓身上多加賦稅。
“科舉名額而已,能否於萬千學子中嶄露頭角,尚需倚仗自身之能耐。。”
皇帝頷首,“若是真具大才之人,此等作為倒也可視為為國之舉。”
“皇上!”
永安侯在三皇子提出此舉之時便知道事情不妙。
國庫空虛,皇帝驕奢淫逸從不收斂,怕是早就想打商戶的主意了。
如今蕭相提出此事,怕是正合他意。
皇帝淡淡瞥了他一眼,旋即看向三皇子,“既然此舉是你提議,那科舉一案便交由你去處置吧。”
“兒臣領命!”
三皇子麵色淡然,但心中難抑激動。
多日在朝堂之上就像是背景板,皇帝有事也多是交由太子黨去辦,不愧他汲汲營營,終於能重新得父皇正眼相看。
永安侯看著三皇子,牙齦都幾乎咬碎。
好不容易借著清淩山一事讓皇帝對他冷了下來,現在又因科舉一事叫他重得皇帝重用!
該死的胡為真!
若不是他,三皇子又怎會這麼快就有翻身之日?!
永安侯現在恨不得就去刑部大牢將胡為真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京城引起軒然大波的科舉一案,在皇帝下旨重開恩科,又當眾斬殺胡為真威懾之下,一切歸於平靜。
一家歡喜一家愁,三皇子黨終於揚眉吐氣,永安侯府那邊愁雲慘淡。
“陛下不止重開恩科,還以每兩千銀子一個名額賣與商賈。”
“怎會如此?!”
白夭夭聽了永安侯的話,神色大驚。
永安侯憤怒地盯著她,“商賈一事你籌劃足有半年之久,不管是人力物力財力都任你予取予求,現如今被人捷足先登,看你如何同太子交代!”
“這事如何能怪得我?”
白夭夭聲音尖銳,眸子裡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這商賈遍布大周各地,半年之內齊聚京城已是最快時日。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臨事成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哼,商賈齊聚京城,那為何你那嫡姐三兩日便能成事?”永安侯冷哼,“說起來,還是你能力不如人!”
“我”
白夭夭咬著腮幫子,一時啞口無言。
白悠悠能成事還不是因為有邱萬春相助,他當初在得知邱萬春之後也是第一時間便上門去拜訪。
那時的邱萬春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分明就已經有心合作,隻是——
此事都是怪碧桃那個蠢婢,要不是她擅作主張傷了那個小童,邱萬春又如何會倒向白悠悠!
幾十萬大軍需要銀子養著,現在事情不成,太子回京必然大怒。
永安侯煩躁地朝她擺擺手,“若沒有那個能力就彆攬瓷器活,好好在閨房之中學習怎麼伺候男人吧!”
白夭夭被他刺的麵紅耳赤,咬著牙槽離開了永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