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雲霓坊白老板？”
皇帝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笑意，語氣之中不難聽出調侃之意。
一旁的白夭夭與太子二人相視一眼，兩人都眼中都帶著一絲算計。
昨日夜間，她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想出一條絕妙好計。
若是白悠悠被皇帝捏在手中，鎮國公府還敢公然站隊三皇子？
白悠悠被皇帝怪異的眼神盯著，渾身跟長了毛一樣不自在。
她低垂著頭，態度不卑不亢，“皇上見笑了，不過就是個小營生而已，都登不得大雅之堂。’”
皇帝手指輕點著桌麵，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麗妃說的沒錯，小小年紀能做出這等營生，是個有本事的。”
白悠悠不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謝皇上誇讚’。
皇後看著皇帝的神色手倏地攥緊。
同床共枕幾十年，枕邊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知道皇帝這是想做什麼。
他這是——
皇後強顏歡笑，“皇上，時辰不早，還是快些開宴吧。”
皇帝斜眼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叫皇後如墜冰窖。
她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臉上儘量維持著得體的笑容。
皇帝似笑非笑地盯著皇後，“皇後一向最是懂朕的心思的。”
“皇上”
沒了將軍府這個依靠，皇後如今絲毫不敢惹怒皇帝，生怕一個不慎就給自己的兒子帶來禍事。
皇帝明語氣之中晃晃的威脅，皇後隻能溫軟著聲音喊了一聲，隨後故作溫柔地垂下頭。
三皇子瞧出二人之間的不對勁，眉頭緊蹙。
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在他思緒之間，皇帝下令開宴。
宴會開始，歌舞升平，但氣氛卻透著一股壓抑的沉悶。白悠悠小心地吃著東西，餘光時刻留意著眾人的動靜。
太子率先打破沉默，笑著舉杯向皇帝敬酒，幾句吉祥話後，皇帝心情似乎好了些許。
冬日的天，桌子上的菜還沒一會就冷了，白悠悠隨便塞了幾口便在一旁無聊的想打瞌睡。
高位上的皇帝疲乏地揉了揉眉心，“朕有些不勝酒力，你們且先吃著。”
陳總管扶著皇帝，麗妃與皇後趕緊起身也跟了過去，“陛下，臣妾扶您去休息片刻。”
皇帝皇後一走，大家都變得無拘無束起來，談天說地的聲音也大了不少，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徐夢玲走了過來，“這裡無聊，咱們出去透透氣吧。”
“去吧去吧。”老夫人笑著道，“都小心著些。”
陸宸也想起身離開，卻被走過來的太子絆住了腳步，“老夫人，陸七公子。”
“殿下。”
老夫人與陸宸趕緊站起身。
“今日年結，孤祝願老夫人身體康健，福壽綿延。”
“多謝殿下吉言。”
老夫人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本以為太子會離開，誰知道他又拉著陸宸說起三月在大佛寺下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