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步,等穩住身子後,手指著徐淩雲色厲內荏道“這是的家事,徐大人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
“據我所知,你與陸氏已經和離。”
徐淩雲雙手背在身後,顏色睥睨著他,“既然已經和離,那你們二人便再無關係。你不知禮數傷人在先,本官身為京兆尹,自然有權去管。”
“臭不要臉的,咱們已經和離,少在這扯關係!”
陸氏揉著通紅的手腕走到門邊,看著白燕朗,瀲灩的眸子裡是毫不遮掩的厭惡之色,“你自己親手寫的斷絕書你不認也得認,再往後敢尋我閨女麻煩,我撕了你的皮!”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徐淩雲語氣之中含著警告,“白二爺,既然做了,那便要認,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一說。”
一旁的白豔梅慌慌張張地跑到白燕朗身邊,一臉不讚同地看著陸氏,“二嫂,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你們也同床共枕十幾年,你怎的如此無情?!”
“我無情?你又是什麼好東西,還有資格說我無情?”
陸氏看著她的眸子裡滿是恨意,“我兒悠悠五歲時不過拿了你一塊糕點,你便拿針紮她的手,當時她還那般小,你怎麼狠心下得去手?”
她想起那件事心就揪著疼。
“你當時還威脅她不準告訴我,要是早知道,老娘定剁了你的十根手指頭!”
提起這件事,白豔梅心虛地撇開眼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事她也是一時衝動,不過紮了白悠悠之後,她立即收拾包袱跑了,不然這陸氏估計真要剁自己的手指頭。
“哼,你後來不也是叫人在朝堂之上彈劾我夫君,害我夫君被陛下斥責,官降三級,被貶至徐州小縣成了一個六品縣官?”
“你夫君為官不廉,以權謀私,被貶在外那是他咎由自取!此事你可彆想賴在我鎮國公府的頭上!”
“你莫要血口噴人!”白豔梅氣得渾身發抖,卻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夫君確實是收了彆人的禮,利用職權辦了點私事,但為官之人,誰不為自己謀取私利?
“陸氏,不管如何,悠悠總是我的女兒,你沒有權利阻止我見她!”
白燕朗臉色鐵青,陸氏看著他冷笑一聲“悠悠見不見你是她自己的事,我從未阻攔。她不願見你,你難道不知?”
白燕朗麵露慚色,剛要再說些什麼,翠竹匆匆跑來,在陸氏耳邊低語幾句。
陸氏臉色一變,對著眾人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你們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急匆匆朝著門外走去。
徐淩雲擔心鎮國公府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牽起一旁的褐色駿馬跟了過去。
“陸小姐,下官送你回府。”
“有勞徐大人了!”
陸氏也沒推辭,立即命馬夫驅馬回府。
“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陸氏一下馬車,拎著裙擺就往府裡狂奔。
老夫人與孫氏也正準備往宮裡去,急聲道“悠悠已經被白夭夭召進宮中,剛剛宮裡來人傳口諭,讓你也一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