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炸衝擊的他撲倒在地上,若隱的灼燒感透過衣服傳到他的皮膚,再到他幾乎要停下的心臟。
遠處的車已經被燒得甚至能看見框架,他難以置信地掙紮起身,就要朝那處奔去。
齊傑卻將他攔了下來,大喊著讓他冷靜的話語。
可他怎麼冷靜得下來,他的洛璃還在那輛車上,他要去救她!
“她已經死了!江然澤!你是想殉情然後讓殷家那群人得逞嗎?!”
“怎麼可能,她說過會和我一直在一起的,我們都快要結婚了!明明我們要結婚了!”
他麵無人色,喉嚨發出悲痛的哀嚎,執著地要掙脫齊傑的控製。
還是趕來的警察按住了他,臉貼在腐葉臟土上,他的眼裡隻有正在被滅火的焦黑的車,嘴裡一直喃喃著“我們快結婚了”。
可淚水毫無征兆地淌下,心臟在無可救藥地揪痛著……
他在警局裡空若無神地等待著,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甚至思緒無法轉動。
直到警察的一句“車裡隻有一具燒焦的男屍”,帶給他新的希望。
他迫切地詢問著警察是否確認隻有一具男屍,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但我們也沒有搜查到你夫人的痕跡。”警察告訴他這一殘酷的消息。
這對他來說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恍然起身“沒事的,她一定活著,她在等我找到她。”
趕來的洛家父母得知這個消息也收起悲傷,開始重金尋找著洛璃的下落
而他則找上了殷家,瘋狂地打壓著他們這幾年好不容易扶起的產業,手段之狠厲讓齊傑都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殷家宣布破產,掌權人因金融罪進了監獄,他都覺得自己下手輕了。
站在和洛璃的合照前,他眼中儘是血絲,眼神卻眷戀地流連在她淡笑的昳麗麵容上,指間夾著亮著火星的煙,他身後茶幾上的煙灰缸裡,是成堆的煙灰煙頭。
將自己清洗乾淨,他躺在那張和洛璃共枕了五年的床上,被子上隱隱約約有著她的青檸香,可已經淡了。
“洛璃……阿漓……”
長時間的工作讓他格外疲憊,在軟床上,他語調繾綣地喚著他愛戀甚深的愛人。
恍惚間,他又看到了夏天爬上院子裡那棵樹的小女孩。
那個被她放飛了的紅氣球完整地回到了他的手上。
從母親去世,殷雲伶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江家起,他沒有一天是快樂的。
冷漠的父親幾乎不會理會他,隻會安排繁重的課程,江辛一哭,殷雲伶一賣慘,江父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認為是他的錯。
憑他沒有母親護著,憑他在這江家弱小可欺嗎?
那便是吧,反正沒人願意聽他說話。
可飛來的零食紙條告訴他,一堵矮牆後,有個女孩等著他的回應,關心著他有沒有受到欺負。
每晚洛璃對他的打擾不斷,但他甘之若飴,期待著她下一次的到來。
抱她從門上下來時,她柔軟的身軀和淡香的青檸讓他羞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