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房外的霍阜一身紅衣喜服,已及冠的他冠發以白玉束起,素日沉穩的人如今整個人都有了青年的意氣風發。
聽長輩們說,白玉冠素來有祝夫妻白頭偕老的寓意,他不僅為自己戴上白玉,還將洛璃的玉釵用以白玉。
知道兒子要成親了,永昌王特地趕回來看看能拿下自家眼高於天的兒子的姑娘,是怎樣一個人,他和眾人一起跟在霍阜身後,等待著房間中的新娘子走出。
房中不見應聲,本該在門外的卜蘭和如嬸也不知去了哪裡。
霍阜以為是洛璃特地為他設的難題,畢竟娶親沒有攔路題反倒顯得新郎官怯懦。
他臉上的笑容不變,又喚了聲,可始終不得回應。
這種歡慶的日子,不該出現這種情況。
周圍人不由竊竊私語著。
永昌王笑了笑,拍著霍阜的肩“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讓新娘子想為難你的事?”
他的話語剛落,卜蘭突然從一側衝了出來,麵色慌張,開口說的話讓當場的人都驚訝地張口,“世子!有人劫走了小侯……劫走了小姐!”
霍阜愣了一瞬,轉身立即將房門踹開,裡麵空無一人,隻有一襲紅蓋頭落在地上,似乎在述說主人的下落不明。
見此場景的季倫,收到霍阜的眼神,驅趕來看熱鬨的人。
臨青扶住哭泣的卜蘭,嚴肅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如嬸不該在房門外嗎?”
“我們確實守在屋外,突地有個侍女來找我們,說是世子尋我們有事,看她的樣子很是著急,我們也沒多想就朝著她說的地方去了,結果那裡根本沒有人。”卜蘭的淚水止不住。
“那如嬸呢?”
“我們回來就見房中的小姐沒了身影,急忙去尋,如嬸現在還在找。”
霍阜冷著臉聽她的講述,目光在房間中搜查著儘可能的線索,“那個侍女有什麼特征嗎?”
卜蘭哽咽著“她比尋常侍女都要高壯,我以為是冬日寒冷,她穿得壯實也算正常,就沒有懷疑,我真笨……”
高壯?他的腦中忽地閃過那抹身影,忍不住爆了粗口“該死!居然還覬覦著阿璃。”
隨即毫不猶豫地跨門而出,末了不忘吩咐季倫,語氣淩厲“給本世子調動府中所有的死士搜索整個京都,但凡看到阿璃身邊的異族男人,斬立決!”
聽到一半的幾人意識到他所說的賊人,正是狄族王子。
快步跟著他的季倫詢問霍阜的猜想。
“訪京那次他就說過一定會來找阿璃的,我以為安城之戰將這群蠻族轟走就安然無恙了,沒想到孛赤竟是打得這個主意,偷都要將阿璃帶走,”說著話,霍阜的眼神更加陰鷙,“早知道就該將他斬殺在安城以備無患。”
他至今都記得孛赤離京在城下說的話,他捏緊了手中的劍,怎麼可能將阿璃讓給他。
換上玄衣,霍阜架著馬奔現城門。
洛璃是在晃悠的環境下幽幽轉醒的,耳邊還能聽見珠釵相撞的叮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