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喘著粗氣,將自己的臉撇向另一方,不肯再看周辭時一眼。
那人卻像狗皮膏藥一般貼了上來,同以往矜貴自持的美人完全不一樣,他緊緊地攬著洛璃的腰,帶了飽食饜足的愜意。
“周辭時,你還沒告訴我,我昏睡後你怎麼找到我的。”受不住他,洛璃隻能岔開話題,她明明記得自己受劉夫人身上香味的影響,無力地被一個服務員扶著,接下來就失去了記憶。
本想著係統能為她站個崗放個哨就行,結果等她醒來就看見突然出現的周辭時。
她轉過身,滿眼疑惑地看著他。
周辭時回想起劉處仁那張臉就犯惡心,那人膽大包天,在火車上被他揍成豬頭樣了都還不安分,依舊覬覦著洛璃。
但他並不想讓洛璃知道這背後的醃臢事,隻若無其事地笑著“茶樓裡有我的暗中插入的人,自然能隨時隨地知道你的動態。”
說著他又露出譴責的模樣“都說了見劉家那些個心機重的人要讓我去接你,你偏偏不聽,人家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是劉處仁做的吧。”洛璃緊盯著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周辭時毫無痕跡地定了定,見瞞不住,神色變得認真,隻能向她全盤托出。
顧夫人通知劉夫人時,劉處仁本就在場,敏感地認出了洛璃周夫人的頭銜,畢竟火車上他沒得手的就是那周少爺的妻子。
他覺得這正是報複周辭時的好時機,而洛璃就是他下手的目標,特地交代劉夫人將仆從帶上。
一開始的迷情香水在仆從手裡,香水揮發即逝,裝在一小罐裡被他藏於袖中,檢查劉夫人的時候自然不會被查出危險物品,但她還是要找機會將香水帶進顧夫人玩牌的房間。
借著到仆從那拿錢的時間,劉夫人成功將香水拿在了手裡,在門外就捂著鼻子把香水噴在了即將遞給洛璃的紙票上。
等洛璃成功嗅進鼻中,提前收買好的服務員扶著她進了劉處仁交代好的房間。
幸好周辭時安排的人注意到了洛璃的異樣,及時給他通風報信。
當他著急趕到洛璃所在的房中時,那碰到她衣角的臟手瞬間激起了他的殺意。
周辭時直接抬腳踹了過去。
正想著和美人共度春宵的劉處仁像球一樣滾在地上,他捂著劇痛的腹部,抬頭驚恐地王者周辭時“你怎麼會在這?”
“上次在火車上警告的話你是都忘了吧,現在這麼急著來送死。”周辭時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冷若死神的眼眸凝在劉處仁身上。
劉處仁手腳並行,連連向後退著,喉頭咽了一下又一下,“你不能動我,你不能動我!”
周辭時不顧他的掙紮,青筋暴起的手卡在他的脖子裡,毫不留情地收緊。
“你不能動我,我上麵有人!要是被我上麵的人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劉處仁雙目充血,咬著牙道。
聽到這句話,周辭時眼底閃過一絲思慮,手勁也沒再增大“哦?你上麵有人?”
見他有所動容,劉處仁露出得意的笑“天參堂知道吧,那可是全國都聞名的古董店,裡麵的大佬更是和各界人士都有交往,你信不信我死的第二天,你就被蒙住頭,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荒郊野外。”
“能是誰讓你這麼有底氣?我看你是在胡言亂語而已。”
劉處仁已經隱隱有了氣斷的感覺,他急切開口“是二堂主鄭爭,鄭老爺!”
周辭時冷笑著,果然和天參堂的人有關,不過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劉處仁的脖子。
本想著將他除掉一了百了,但留著也許還能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