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馮設計師帶著施工隊的老板,來勘察現場。
兩邊大致交流了一下未來建設的需求,簽署了第二份合同,交了定金。
而薑偉和柳如霜也開始忙碌起來。
主要是為新學期招老師,以及訂購新的教學設備。
跑前跑後,雖然辛苦但兩人都樂此不疲。
以前困難,辦什麼事情都需要求人,各種貸款借錢說好話,現在有錢了,什麼事情都開始好辦了。
幾人一直忙碌到下午,才總算空下來一點。
張昊開著車,帶著柳如霜回家。
並且給那些留守的孩子們,帶了很多月餅和禮物。
小孩嘛,看到好吃的,自然是滿心歡喜。
柳如霜在旁邊看著,頗有種滿足的表情。
“這些好吃的都是張叔叔送來的,要先說謝謝!”
“謝謝張叔叔!”
小孩們的童音異常清脆嘹亮,搞得張昊有點不好意思了。
“如霜,之前不都叫哥哥的嗎?”
柳如霜忍不住笑了笑。
“那我讓他們重新叫一遍?”
“不用,開個玩笑,馬上也中秋節了,也得讓孩子們感受一下過節的氛圍……”
柳如霜有些動容,點點頭“是啊……孩子們一定會記住你對他們的好的。”
張昊搖頭。
“他們最應該謝謝的還是你和薑老師……沒有你們,他們哪裡還能過中秋節,這個家雖然小,但是起碼他們能團圓,能有一個家……”
這些留守兒童,說是留守。
其實很多父母都已經多年失蹤,不知道跑哪去了。
如果放任不管,命運可想而知。
如果心性不錯的,能自己謀出生路,順利長大,如果差一點,可能就走上了歧途,變成了社會街溜子。
甚至去犯罪都有可能。
但柳如霜的出現,讓他們暫時有了依靠。
能有一個臨時的小家,可以上學,不至於風餐露宿餓死街頭。
比以前就幸福百倍了。
……
和柳如霜暫時告彆,張昊驅車回到老家。
結果停好車子,進門一看,發現老爸不在家。
老媽也正準備出門。
張昊趕緊攔住問道“媽,著急忙慌這是去哪啊?爸呢?”
“村委那邊吵起來了,你爸正看戲呢!”
老媽手裡,左手小板凳,右手兩袋瓜子點心,看來是為了看熱鬨做準備。
張昊覺得有些好笑。
“媽,外麵大太陽都沒下山,你就彆去湊熱鬨了啊,鄉裡鄉親吵架又不新鮮,有啥好聽的……”
“你懂什麼……”
老媽撂下一句,根本不予理會,騎上電動車,就朝著事發地點前進。
“媽!晚上吃什麼啊?!你做飯了嗎?”
“等我回來煮麵!晚點再說!”
張昊看著老媽執著的背影,忍不住喃喃道“哎,怎麼就這麼愛八卦呢……”
十分鐘後。
老媽已經到達了戰場。
村委大院,已經聚集了幾十個村民。
一圈一圈圍得水泄不通。
最中心的,自然是吵架的當事人。
時不時聽到裡麵的叫罵響起。
老媽沒有貿然擠進人堆,而是先跟旁邊村民打聽虛實,然後再穩步推進到核心地帶。
結果,她剛坐下,張昊就提著兩瓶可樂過來了。
老媽疑惑道“你咋來了,你不是不愛聽嗎?”
“我才沒興趣,我怕你渴,給你送水來的……”
張昊自然得找個石墩子坐下,然後從老媽手裡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媽,現在裡麵什麼情況啊?”
老媽麵色神秘,頗有線人接頭的感覺。
“根據線人的情報,應該是村裡的老皮家和老謝家因為養牛占地的事情吵起來……”
老媽津津樂道給張昊講述發生的起因。
他覺得聽得不過癮,站起身,往前排擠了擠。
隻聽到老謝家的男人,正在跟老皮家的男人,指著鼻子對罵。
大伯作為村長,自然在中間調節。
但這鄉裡鄉親的,有仇有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肯定說不清。
“都彆吵啊!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商量不行嗎?”
老謝道“說個屁!老子家的地全讓這皮麻子禍害完了!我說家的牛最近怎麼病殃殃的,指不定是你家給我家牛下藥了!你家自己沒地嗎?非得占我們家的?!”
皮麻子的當仁不讓,臉都憋的通紅。
皮麻子說道“我去你媽的,怎麼就是你家的地了?我爺爺那輩就在那塊放牛!姓謝的你好意思說我下藥?去年你他媽偷偷改水渠,老子幾畝地差點絕收,都他媽沒找你算賬呢!”
老謝說道“我算你個仙人板板!自己種不出糧食怪我?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你就跟你家老皮一個德行,不要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半夜進魏寡婦門,天天眉來眼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張昊聽著不禁咂嘴。
這吵架,含媽量太高了。
不愧是樸實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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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明明說的是占地的問題,很快就變成了人身攻擊,互相揭老底。
老謝一說魏寡婦,老皮家的媳婦不乾了。
直接出來開罵,話裡話外的信息量都極高。
“草泥馬的姓謝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家老皮什麼時候乾過那種醃臢事?!你以為都跟你家一樣,你回去看看你兒子吧!是不是跟你長得不一樣!”
此話一出,謝家媳婦也加入戰場。
她可是將近一百八十斤的主,說話的聲壓一出,直接碾壓群雄。
“你家清白!你家冰清玉潔!,老皮上次請了個二十多歲的小娃娃來你家看牛,說是白天騎的牛,晚上騎的什麼鳥玩意,那就不知道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