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武長春打著哈欠回到大院,雙眼滿是血絲的看到坐在一旁的陳博。
“陳兄,起得挺早啊。”
“武頭領,你這徹夜賭博的習慣,可是不怎麼好。”陳博麵無表情的看著武長春,繼續說道“今日我要看到此次行動的詳細計劃。”
“嗬嗬,陳兄這麼著急是為何?”武長春皮笑肉不笑的說話。
陳博起身站起,直勾勾的盯著武長春說道“近年上麵數次下達的任務,沒有一件順利完成的,我陳家更是受到不小的責罰,此次行動全由我陳家子弟執行,性命攸關之事,我不敢不認真呐,你說對麼,武頭領。”
聽著陳博語氣中的不滿,武長春穩下心思,也知道此事拖不下去,隨即說道“陳兄,我們去暗室聊。”
二人來到暗室中,劉春已經在等候。
“陳大人,請看,這便是此次行動的詳細計劃。”
劉春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上麵有著非常詳細的行動方案。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陳博認真的合起冊子詢問道。
“天壇在皇城的西南角,路上守衛森嚴,你們如何能製造騷亂?”
劉春俯首彎腰,低聲回到“按照慣例,路上值守的軍士一般都是錦衣衛,我們在錦衣衛中有自己人,而且皇帝到天壇祭拜,一路上都有許多百姓觀禮,我們的人隱藏在百姓中,沒什麼問題。”
陳博聽完沉思片刻,點頭後在問“製造騷亂後,守衛定然非常嚴格,計劃中說在奉天門(天安門)前還有一路伏兵,你們準備了多少人?”
劉春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武長春,見後者沒有說話,張口回話。
“奉天門我們準備了五百人。”
陳博一聽眉頭皺起,“五百人?天壇一起刀兵,奉天門的廝殺必定非常激烈,這點人就想殺皇帝?你們怕是在做夢?”
“嗬嗬,陳兄,你可彆小看這五百人,這可都是這些年,我培養的精銳死士,況且這兒是京城,能召集五百人,已經是人數的極限了。”武長春緩緩出言解釋完,陳博眉頭依舊緊鎖。
“那我陳家弟子,你作何打算?”
武長春意味深長的看著陳博“陳兄,你陳家子弟可在天壇處埋伏,此地的任務最為簡單,同時也極易脫身。”
“嗯,可以。”陳博點頭回應,他心中覺得奇怪,武長春把相對安全的地方交給他,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陳博思索許久後再度問道“不對啊,即便奉天門伏兵起事,如何能保證任務執行成功?”
“嗬嗬,陳大人,天壇伏兵,奉天門伏兵,都是開胃菜,武大人安排的有真正的殺招,隻不過此事為機密,現在還是不要泄露的好。”
劉春在一旁神神秘秘的念叨一句。
陳博目光閃爍,在武長春二人身上流轉片刻後,也沒再多問。
“陳兄,任務計劃沒問題的話,我就上報了,皇帝的登基之日就跟前,這幾天你可安心休息,三天後行動正式開始。”
武長春滿是自信的說著,收起桌上薄薄的冊子,放進一個精致的竹筒中。
···
深夜,武長春悄悄來到城西一處精致的院子外。
院子大門上掛著武府二字。
在門上敲上一短三長的暗號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開門探頭出來。
“少爺,老爺在後院等候。”管家低聲在武長春耳邊說完,轉身匆匆離開。
武長春快速來到後院的假山外,伸手在假山上輕輕一按。
一個暗門悄然出現,隨即閃身進入其中。
暗門關閉後許久,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假山旁的小竹林中鑽出。
女子悄悄來到假山跟前,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折子,輕輕吹動後,亮起一道微弱的火焰。
沒多久,女子在假山上發現一個鬆動的凸起石塊,輕輕按動後,暗門隨即打開。
在掃視一圈後,發現無人,也閃身進入暗室中。
地下暗室內。
武長春站在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