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門前,塗文輔拿著暗衛在皇宮中的隱線密探遞交的信箋。
上麵密密麻麻百餘字,全都是暗衛密探在皇宮中查到的來路異常的太監、女官。
“司禮監主事!魯致遠,拿住!”
“尚膳監宋宗,拿下!”
“直殿監值守官項學明、女官程瑤,拿下!”
“尚衣監丁春花、章紫菱、景淑潔···拿下!”
···
此時的塗文輔已經完全殺紅了眼,在把各監局過了一遍後,他拿著名單挨個點名,身後站滿了殺氣騰騰的淨軍士卒。
“咱家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們背後之人,禍不及家族,否則咱家殺光你們所有人背後的家族!”
“塗公公,我說,我都交代,饒過我家人吧···”一個心理防線崩潰的太監嚎啕大哭著爬在塗文輔跟前。
“來,不要哭,慢慢說,若是你說的東西有用,或許咱家能留你一命。”
塗文輔密布血絲的雙眼彎成月牙,臉上帶著笑意。
“公公,我是福王爺派來的,他命人抓了我弟弟和妹子,威脅我自宮後入宮,同時暗中替他和鄭貴妃傳遞書信···”
這個小太監低聲在塗文輔耳邊詳細的交代著。
“好!魯致遠說的東西有價值,留下小命,丟入詔獄候審!”
“下一個!”塗文輔起身大聲說著,擺手示意錦衣衛帶走了魯致遠後。
前方所有的太監見狀都開始訴說自己背後之人,他們都是大明各方勢力安插在宮中的眼線,並不是死士,在麵臨個人生死和家族危機時,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選擇。
···
同一時間。
駱思恭身影出現在京城中清風鏢局的總部。
“昨夜宮中有人受到指使,暗中欲用毒香暗害吾皇!”
“在京的徽商頭目,勾結徽商的官員,渾水摸魚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在京的所有暗衛,全部行動,通行司和通力司給老子全力配合,抓到人後先丟入詔獄,掏乾淨嘴裡的東西!
若是遇到抵抗者,全給老子殺光!
燕客、田荊、葛壯,你們三個為主,我就在這等消息,開始吧!”
錦衣衛衙門。
李若璉陰著臉,站在衙門內的小廣場上。
下方站著的每個人都是錦衣衛中地位極高之人。
“諸位同僚,事情大家都清楚了,現在暗衛那邊已經瘋了!我沒有彆的話說,錦衣衛從我至下,全體出動,此次行動,錦衣衛辦事不利,我自裁謝陛下聖恩,但是在我死之前,誰出問題,一定會死在我前麵!”
“盧建興,你們百戶所從現在開始直接由我親自調遣!其餘人全部按照片區劃分行動!”
西單大街,這裡是在京城城西,因路口的單牌樓而得名,也是商業繁華之地,此處聚集的多為大明有名的商號、商隊,相較於前門大街商圈中的小商小販,這裡的發展不但有格調還具有許多極為奢華的雅居酒樓,私人莊園等。
在大街以北的儘頭,有著一座極為古樸大氣的莊園,大門上掛古月居,三個大字。
“包圍此地,所有人不許進出,無關百姓全部退開!”來人是田荊。
此時的他身著麒麟服,手持大劍,身後跟著數百通力司的暗衛力士。
隨著力士的擴散,整個街道中的人都被這一幕吸引。
自從魏忠賢被皇帝剝奪權力後,已經許久沒有那個朝廷的衙門這般在街道上弄出這麼大動靜的去抓人了。
“你們是何人?要做什麼?”莊園中衝出許多家丁護衛,手持棍棒滿是警惕的看著田荊。
“陛下親軍暗衛,吾乃暗衛通力司指揮使,奉旨拿案犯胡達偉!”田荊吐出一句,露出腰間的牙牌。
“暗衛?通力司?什麼狗屁衙門!沒聽說過!快滾!此乃徽商商隊重地,不是你們這些狗腿子放肆的地方!”
為首的護衛隊長十分囂張的說著,直接伸手推了一把田荊的肩膀。
嗆!
一道長劍出鞘的金屬之聲響起。
下一刻,這個護衛隊長咽喉就出現一道血線。
這人身子晃了晃,下意識的捂著脖子,雙眼圓睜滿是難以置信的倒地。
“你是什麼東西?”田荊懷抱長劍,斜眼冷聲說著。
直接邁過地上的屍體,走向莊園大門。
或許是門外的吵鬨被胡達偉得知,他已經邁著快步出現在莊園大門口。
“你們是誰?膽敢在此地殺人?”胡達偉看著自己的護衛隊長下場,心中不由一陣寒意。
田荊也沒說話,看著來人對照自己手中的胡達偉畫像,確定目標後再度吐出倆字。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