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鑲紅兩旗的軍營中,代善收拾完黃台吉派駐的旗務大臣後,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的目標很簡單,踢走旗務大臣,借此給黃台吉施壓,逼其給自己小兒子的死拿出來一個說法。
不到一日的時間,代善踢走旗務大臣的消息就在沈陽傳的沸沸揚揚。
一時間冒出許多流言蜚語。
有說代善此舉涉嫌造反,有說代善想謀兵自立。
而這件事也第一時間傳入黃台吉的耳中。
崇政殿中。
黃台吉聽著李永芳的彙報,表現的十分淡然。
他對自己這個大哥的性子很了解,此舉無非是想表達對自己不滿,同時逼自己服軟。
“傳令齋桑古,明日讓他去國庫挑些金銀細軟給大貝勒送去。”
黃台吉頭都沒抬的吩咐一句。
李永芳領命後快速離去。
入夜。
代善在仆人的伺候下,在後院花園中聽曲兒,神態十分鬆弛。
絲毫沒有表現出什麼緊張感。
“主子,我回來了。”一個漢人打扮的男子匆匆走來。
他叫劉參,是代善手下極為機靈的一個包衣奴才。
代善盯著戲台,頭也沒回“事情打探的如何?”
“主子,城中各種消息滿天飛,幾位貝勒爺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
“劉參呐,有話就直說,不必藏著掖著。”
“主子,奴才聽到不少小道消息,說是大汗對這件事很憤怒,想要殺您。”
“哈哈哈···殺我?這大金國能建立起來,有一半都是老子的功勞,軍中半數將領都跟隨老子在戰場拚殺過,想殺我?扯淡!”
劉參啊,你信不信,最多明日老四就得命人來給我送財物。”
代善靠在太師椅上,語氣十分悠閒。
劉參趕忙賠著笑臉湊上前來。
“主子,這隻是奴才打聽到的小道消息,當不得真,以您在大金的威望,就是大汗之位,也可坐得。”
代善扭頭瞥了劉參一眼,再度笑道“你呀,就是這張嘴討人喜歡。”
“行了,你打探消息有功,去賬房領賞去吧。”
“喳,謝主子賞賜。”劉參彎腰作揖帶著笑意離開,在其轉身的瞬間,眼底卻閃過一絲冷意。
深夜。
整個代善府邸除了巡邏的正紅旗兵士,再無人走動。
夜幕中,幾個黑影一閃而過從一側的胡同中鑽入府中。
第二日一早。
“老爺,您該起床了···啊!啊!···”剛要叫代善起床的小妾話說一半,頓時尖聲驚叫起來。
被尖叫聲吵醒的代善頓時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
他順著小妾的目光看去,隻見一把鋒利的長刀就掛在代善的床頭。
代善頓覺滿身冷意,起身上前取下長刀刺穿的羊皮紙。
隻見上麵用血書出幾字犯上者死!
“草!”代善看到幾個血字臉色終於變了。
他心中明白,這是有人在給自己警告!
而有能力在深夜潛入自己府邸,在自己的床頭上掛上長刀,還用血書來警告自己的,在這沈陽城中隻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