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愕然,她沒有料到花娘竟然會想到這上麵,更沒有料到花娘會特地解釋。
她連忙擺手,“我……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責怪任何人的意思!我……我隻是……”
結結巴巴的,麵對真誠的花娘,她仿若一個滿是陰私的小人,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
好在,花娘擺了擺手,並不在意,在掏菊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複又恢複了最初慵懶華貴又威嚴的模樣,“時間不早了,你歇著吧!”
西溪看了一眼天色,天光大亮,正是勞作的好時候。
嗯,夜裡乾活,白天睡覺,不愧是雌洞!
折騰了一天一夜,西溪早已疲累至極,也懶得收拾,直接鋪了件柔軟的獸皮,化作獸身藏於其中。
雖然身處陌生的環境,但這一覺西溪睡得格外香甜,比前一夜噩夢連連顯然好得太多!
待到她再次醒來,已是夜幕時分,抬眼看了眼天色,她有種再睡一覺的衝動。
可咕嚕嚕的肚子告訴她,該出去覓食了!
環顧四周,屋子還是昨日的模樣,就連小石桌上的酒肉殘渣,都沒有絲毫變化,可見在她睡著的這一日,沒有人進屋打擾。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這才推門而出。
花娘正倚靠在三樓的走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熱鬨,目光平靜,沒有半分波瀾。
身邊圍著的,依舊是那四位獸夫,掏菊忙前忙後殷勤地端茶遞水,鬆鼠部落的和猛兔部落的兩位,一個捶著肩,一個揉著腿,把花娘伺候得舒舒服服,唯有53號雙手抱胸,一雙眸子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儼然一個護衛者。
這待遇……
西溪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還不等她發表什麼感慨呢,就聽花娘笑眯眯地主動打起了招呼,“早呀!”
早?西溪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夜幕降臨,就剩最後一抹彩霞,殘留在半空,固執地不肯離去。
這時間,竟然還早?
這……果然很雌洞!
“還沒吃飯吧,也不知你喜歡吃什麼,我便讓掏菊給你每樣都做了些,還都是熱的,你快嘗嘗!”
說著,就見掏菊一臉憤恨地端著三個石盤走過來。
左右手各一個,頭頂上還頂著一個,走起路來竟也穩穩當當,連湯汁都不曾濺撒半分!
“厲害!”西溪發自內心地誇讚,就差直接鼓掌了。
“哼!”掏菊傲嬌地哼了一聲,就見一陣風刮過,屋內剛收拾妥當的小石桌被拖了出來,而那三張盤子已經穩穩當當地放下。
這一番操作,行雲流水,西溪小嘴微張,下意識地感歎,“哇!”
“嗯哼!”掏菊下巴高高揚起,傲嬌地扭著胯,甩著膀子,大踏步地回了花娘身邊,滿眼星光地衝著花娘示好。
西溪想,若是此刻化作獸身,他應當是在搖尾巴吧!
即便身處鬨市,可花娘這邊自成一體,溫馨和睦,與周遭的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