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琴湊近馮小小，悄悄道“我問過小謝，她媽知道了他們的事兒，不太同意，不過小謝說了，這是她的終身大事，要和對方過一輩子，不會聽她媽的安排，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她的感覺不會有錯，胡大哥人很好，也會疼媳婦，就是兩人文化差了點，以後可以讓小謝老師輔導他。”
“我就是這麼說的，也是種情趣。”
說到情趣，餘小琴有意見了“你怎麼連名帶姓地叫你們陸連長，太生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同事呢。”
“有嗎？”馮小小卻是不覺得，“我覺得挺好，要不叫什麼？陸大哥？”
“帆哥哥！”
餘小琴想到香港古裝電視劇裡女主角叫男主角，笑著道“蓉兒就這麼叫郭靖的，靖哥哥，多親熱！”
馮小小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再想想對著陸一帆這麼叫，隻怕他隔夜飯都會吐出來。
就叫“陸一帆”挺好的，她不想改了。
馮小小怕餘小琴再提些不靠譜的建議，轉了話題“這兩條裙子你拿走就是，我送你。”
餘小琴不乾；“你今天開業，怎麼能讓你白送，不吉利，你必須收我的錢，還不許給我算便宜，我可是你正二八經的客人。”
馮小小看她特彆鄭重，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同意了。
“你試不試？”
“不用，你的碼子沒問題，我一看心裡就有數了。”
“要是不合適，你再拿回來，我給你改改。”
正說著，小謝老師也選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選了三條裙子，一條條貼在身上比試，張阿姨則拿著鏡子讓她看效果。
“你去試衣間試試吧，這麼比看不出來。”馮小小建議道。
小謝看了看那簡易的試衣間，鼓不起勇氣“算了，我不習慣在外麵換衣服，這三件我都特彆喜歡，不會有問題。”
馮小小也不勉強她“你回去試，要是不喜歡，退給我就是。”
“還能這樣？”小謝驚喜地問。
“當然，你是胡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馮小小說得很自然。
小謝臉上微微發紅，卻沒有扭捏，爽快地道“行，謝謝你。”
於是還沒有正式下班，馮小小帶來的十件衣服已經賣出了六件，隻剩四件孤零零地掛在衣架上，看著有點冷清。
張阿姨看著前後的攤子，對這樣的開場很滿意。
”好多家還沒有開張，我們已經賣了一大半。“
馮小小搖搖頭“我們這屬於是內部掌聲，都是自己人照顧，要全是不認識的客人買走，那才叫真正的開門紅。”
不過她還是決定下次要多帶兩件過來，架子上空了，立刻補上去，要不顯得太可憐了。
正說著，旁邊一直饒有興趣看她們賣衣服的許大勇提醒道“響下班鈴了。”
馮小小和張阿姨不再說話，側耳細聽，果然聽到丁字路口處有隱約的鈴聲傳來。
張阿姨頓時有點緊張“下班了，待會兒人肯定多。”
雖說她經的事情多見的世麵廣，可這樣擺攤還是第一回，一向勻速跳動的心臟也開始瞎撲騰起來。
馮小小見她手都在抖，安慰她“我們的衣服準保受歡迎，說不定會搶得打起來。”
張阿姨笑了“那敢情好。”
很快丁字路口變得喧囂，越來越多的職工往宿舍這邊走，紛紛攘攘的說笑聲中還伴隨著清脆的自行車鈴鐺聲。
人群到了門口，一部分職工走向各個菜攤，挑選想要的菜品。
打扮得時尚光鮮的年輕小姑娘們則直直往前走，眼風都不往菜攤上瞟。
估計都是吃現成，不會操心這些事。
而這些小姑娘，就是馮小小的目標客戶。
她乾脆把四條裙子轉了個身，將裙子的全貌展現出來。
果然，小姑娘們經過她的攤子時，紛紛停下腳步。
“咦，這裙子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