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小剛上了街沿,就看見前方路燈下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朝著這邊張望。
雖然路燈光線昏暗,馮小小仍然一眼認出,那人正是陸一帆。
他身著馮小小給他買的那件黑色風衣,風衣裡麵是件白襯衫,領口鬆開了兩顆扣子,能看到線條清晰的鎖骨。
下身是那條藍色牛仔褲,包裹著他修長而有力的雙腿,而腳上則蹬著黑色的短靴。
冷冽的晚風刮過,風衣衣擺隨風翻動,襯得筆直的身姿就如同雪鬆勁竹般挺拔乾練。
這一身行頭,全是馮小小為他買的,特彆適合他的氣質,和平時的軍裝相比,更加瀟灑。
見到馮小小,陸一帆的喉頭滾了兩滾,雙眼含笑地看著她。
馮小小跑過去,欣喜地問“你怎麼不休息,又過來了?”
陸一帆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轉身和她一起往家走“在家沒事乾,乾脆出來轉轉。”
他這是看天色晚了,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家吧。
馮小小被他的溫暖的大手握著,喜滋滋地咬著唇,心裡像揣了個小火爐,暖融融的。
“今天忙壞了吧?”陸一帆扭頭看向馮小小,輕聲問。
“還行,客人有點多,不過也都應付過來了。”馮小小笑著回答。
“我聽張阿姨在樓下和鄰居聊天,說有人來你店裡鬨事?剛才你怎麼沒跟我說?”
馮小小笑起來,張阿姨果然說到做到,要把這事傳播得人人皆知。
她不以為意地道“沒多大點事。下午有個女的,拿了條裙子硬說穿上身後背線縫就崩開了,讓我們賠。”
“‘紫夢’時裝店老板指使的?”陸一帆追問道。
“你知道?這也是張阿姨說的?”馮小小驚奇地問。
“是啊,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肯定就是他們家乾的。”
張阿姨可以啊,直接把罪名安在了陳姐的頭上,讓她根本沒辦法分辯。
“我也覺得是她乾的,可惜又讓那女的跑了,沒有證據證明。不過她沒有得逞,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她湊到陸一帆耳邊悄聲道,“我想去抓那女的,結果她上來抱住我,不讓我動彈,我一急之下,把她的手抓得稀巴爛。”
她把右手伸到陸一帆麵前給他看“我的指甲太長了,本來一直想著剪短,這段時間太忙了,沒顧得上,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陸一帆凝神看了眼,果然又尖又長,一爪下去,威力是有點猛。
馮小小看著自己的指甲“嘿嘿”直樂“我後來去洗手,指甲裡還有一塊肉皮,絕對夠她受的。”
想到陳姐捂著手,痛得臉皺成一團的模樣,她覺得特彆解氣。
“沒想到她這一鬨,今天店裡的客人倒是來得特彆多,生意比往常更好,我都快忙暈了,幸好黃大姐來幫我。”馮小小說著,歎口氣,“現在倒發愁衣服製作跟不上了,到時候沒衣服賣,不是把客人往外推嗎?”
陸一帆地看著馮小小疲倦的臉色,心裡不好受。
“可惜誌偉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