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場鬨劇總算收場,馮小小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表舅感激地看向村長,”村長,今天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們還真脫不了身。“
村長擺擺手,”都是一個村的,說這些見外話!“
馮小小提醒道“村長,我瞧著玲子一家那架勢,估計是衝著我舅娘的方子來的,你注意著點。”
村長恍然道“我說呢,怎麼昨天來了,今天又來,還把親娘也搬過來,死活要結婚,看來真是這樣。”
他歎口氣,壓低聲音道,”都怪我都怪我!我昨天回去一高興,就把這事和我那口子說了,她也是個嘴上沒有把門的,今天早上出去,可能是和三嬸閒聊說漏了嘴。三嬸子這人精明著呢,特彆會打小算盤,估計是她傳出去的。“
村長的弟弟在旁邊附和道“肯定是這麼回事,早上我去打水,看她忙忙慌慌出村,應該是去給玲子家傳話了。”
三嬸這人,表麵上看起來熱心腸,誰家有個大事小情,她都樂嗬嗬地去幫忙。
但實際上,她不過是打著幫忙的幌子,為自己謀好處罷了。
從不會真正出力,卻總能利用一些小恩小惠,讓人對她感恩戴德,欠了她天大的人情。
村長早就看透了她的為人,深知這種人最是精明,也最是可怕。
村長神色凝重,壓低聲音對表舅娘說道”陸嬸子,這醃肉的方子,你可千萬要保管好了,絕對不能外泄!“
”是啊,嬸子,這方子可是咱們村的希望,不能落到外人手裡!“村長的弟弟也道。
表舅娘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村長還是不放心,又叮囑道”不管是誰來打聽,你都彆說。“
表舅娘聽著他們鄭重其事的語氣,心裡也有些後怕。
剛才玲子娘哭哭啼啼地求她,她差點就心軟了。
畢竟,栓子也不小了,玲子這姑娘雖然潑辣了些,但長得俊俏,人也勤快,
如果他們倆再處處,真能情投意合,倒也是一樁不錯的姻緣。
可是現在想想,就隻是處一段時間對象,說不合適就鬨騰成這樣,要是再處一段時間,不結婚隻怕才真的要出人命。
等玲子真嫁進來,成了自己的兒媳,再開口要方子,自己怎麼好意思拒絕?
如果給了她,以玲子家的為人,一定會用方子自己做臘肉香腸。
到時候,村裡好不容易辦起來的醃肉作坊就會受到衝擊,說不定還會因此開不下去。
村長的努力,大家的希望,就全沒了。
“你們放心,我知道輕重。”表舅娘對村長表了態。
幾人說著話,來到了驢車前。
村長的弟弟負責趕車送他們去名縣坐長途車。
馮小小陸一帆和表舅一家揮手向村長告彆。
村長大叫道”你們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村長的弟弟則一揮鞭子”坐好,出發了!“
鞭子在空中一個脆響,驢車”噠噠噠“穩穩前行。
經過村前那條顛簸的土路後,道路漸漸平坦寬闊,驢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能聽到車軲轆碾壓路麵的“哢哢”聲和呼呼的風聲。
比來時陸一帆和馮小小坐的那輛驢車平穩快速得多。
看來村長的弟弟是個趕車的好手。
表舅一家討論著玲子行為,又猜測那位和玲子態度親密的年輕人是什麼關係。
“管他什麼關係,反正以後他們和你沒有關係。”
馮小小對玲子一家沒興趣,打斷了他們的猜測。
“對,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陸一帆很讚同馮小小的話。
沒必要把注意力放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馮小小便說起許秀芬的弟弟,當初是怎麼到各個菜市場的乾雜店推銷自己家釀的酒,栓子聽得很認真。
他決定了,他也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