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一過,安父就提出,讓兩個兒子把家分了。
安成已經聽弟弟說了,這會聽到爸爸真要讓他們分家,心裡不樂意,答應借錢都幫他做手術取鋼板。
“不想分家也可以,但是安東讀書的事情,你們兄弟兩個不許插手。再讓我聽到你們哄起你媽,不讓安東讀書,那就分起走。
安東讀書並沒有要你們出一分,也沒讓我和你媽出分文。安心出錢,我和你媽都沒有權利替安心做決定,你們有啥子權利,決定安東的人生呢?”安父把話說清楚。
倆兄弟聽著爸爸話裡話外,都在指責他們倆兄弟多管閒事,還警告他們,心中有氣也不敢反駁。
“爸爸,明明是安東先罵媽踹人,還害媽摔了跤。安成他們也是在氣頭上,說安東兩句而已。”楊翠芳怪安東眼裡沒有母親。
“他雖然才十二歲,家裡的事,他長了眼睛。是非曲直,他還分得清楚。我隻希望你們不要惹他,他在成長。”安父提醒兒子兒媳婦,小兒子不是笨蛋。
“他是在成長嘍,越長越像那兩個白眼狼。打不得,罵不得,說兩句就搬起滾,家都不回來了。”
安母氣不過小兒子向著兩個女兒,跟著兩個女兒學,眼裡也沒她這個媽了。
“你讓他滾,他不滾嗎?”安父吼老婆。
“滾唄,有骨氣就彆回來了。”安母就要看看小兒子,能在婆婆家住多久?想讓她去請是不可能的。
“隨你們鬨,安東讀書的事,誰阻攔就彆怪我。”安父起身走了,他不管家裡芝麻綠豆事,但小兒子讀書是他底線。
安成他們看著爸爸又去奶奶家了,想斷弟弟讀書的計劃,被爸爸夭折了。爸爸現在越來越針對他們,怕不是三爸打電話給安心說了,安心又說了什麼?
“媽,你以後防到點三爸和三娘,他們都幫安心安月,指不定還有大事情,騙到您和爸爸。”安成提醒媽媽注意小叔他們。
“有啥子好騙的?你們倆兄弟趕緊想辦法借錢,到時候翠芳和林苒一生,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
安母現在哪有心思管小叔他們?丈夫馬上要動手術,兩個兒媳婦前後馬上要生,這個家要拉垮掉。
“媽,我們曉得想辦法,到時候隻能讓娘家媽媽幫照下。”林苒也無人可求,爸爸動手術要人照顧,她和嫂嫂生孩子,根本指望不上婆婆照顧。
“媽,以後彆讓爸爸喝酒了,一口酒就把這個家拉垮了。”楊翠芳心裡不舒服,要不是因為爸爸,他們也不會變得這麼困難。
“喝個鬼,我哪兒有錢買給他喝?”安母火氣重,好好一個家,被整成了窮光蛋。
安父自從摔了,受夠了老婆的氣,就滴酒不沾了。人不生病,永遠看不透人心,生一場病,就像照妖鏡,什麼都看清了。
楊翠芳晚上突然肚子就痛了起來,把丈夫喊醒,安成嚇得趕緊起來開燈,喊醒弟弟扶老婆下樓。
林苒也起來穿衣服,嫂嫂怎麼現在生了?她下個月也要生,也不知道是兒是女。
安明幫著把嫂嫂扶下樓,放在樓下屋裡的房間床上躺著,趕緊就過去叫醒了爸媽。
安父和安母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安母交代丈夫趕緊去燒熱水,跑過來看兒媳婦,把二兒子轟出去,看著兒媳婦見紅了。
“翠芳要生了,安成,趕緊讓安明去叫餘三。”安母吩咐大兒子。
安成出來喊弟弟,快拿手電筒去請餘三來。安明應著跑過爸媽住那邊屋子,找了手電筒就出門去了。
楊翠芳一陣一陣的痛得冷汗直流,忍不住喊出來,雙手捂著肚子,疼得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