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隻聽得兩聲輕響傳來,隨後便有兩道身影如鬼魅般從門外一閃而入。
定睛一看,其中那位滿頭白發之人手中正牽著一條體型碩大的惡犬,那惡犬獠牙外露,雙目通紅,看起來極為凶悍。
而另一位黑發男子則右手緊緊握住腰間長刀的刀柄,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顯然剛才那氣勢驚人的一擊便是由他所發出的。
項昆侖穩穩地保持著壓製山王的姿勢,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身前的那道背影。
隻見義憤填膺的義憤填膺的呂仙宮正堅定地站在他身前,用她那相對來講有些嬌小的身軀緊緊地將他護住。
望著眼前這一幕,項昆侖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從何時起,他那顆原本冷硬如鐵的心,竟漸漸地裝進了許多人的影子。
這些人或是與他並肩作戰的夥伴,或是曾給予過他溫暖和關懷的朋友。
而在這眾多的人影之中,有那麼一道身影顯得格外清晰和重要。
那是一位留著短發的英姿颯爽的少女,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仿佛都深深地烙印在了項昆侖的心底深處。
不知不覺間,這位少女已經在他的內心世界裡占據了極大的一片天地,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眼瞅著兩位不速之客就這般的出現在了大殿之中,而身為他們統領的項昆侖卻是陷入了片刻的呆滯當中。
其他人則是將目光齊刷刷的放在了徐良輝的身上。
麵對如此狀況,徐良輝心中也是充滿了無奈,但又實在彆無他法。
隻見他眉頭微皺,手中那把原本合起來的折扇被他緊緊握住,然後輕輕地拍打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地來到了那兩個不速之客的麵前。
待到站穩腳跟之後,徐良輝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隨後,他對著眼前的二人恭恭敬敬地躬下身子,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輕聲說道。
“按理來說呢,宿爺既然已經發話了,那咱們於情於理都應該要給您老一個麵子才對。”
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無論是語氣還是姿態,在禮數方麵簡直是挑不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毛病來。
然而,當徐良輝話音剛落之際,一旁那位被稱為宿右使的男子卻毫無征兆地有了動作。
隻見他牽著那條名叫“禍鬥”的惡犬的右手突然間微微發力,似乎是在向這條猛犬傳遞某種信號。
而那隻名為“禍鬥”的大狗仿佛也能完全領會主人的意圖似的。
當即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鋒利的獠牙,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徐良輝。
口中不斷發出低沉的悶吼聲,仿佛隨時都會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一般。
在徐良輝的視角裡,那幾滴散發著些許黏性的口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禍鬥”那張猙獰大口中緩緩滴落。
它們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透明的弧線,然後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堅硬的地麵上,發出輕微而又令人作嘔的聲響。
看到這一幕,徐良輝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
然而,他強忍著不適,麵色依舊平靜如水,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隻見他挺直了原本微微彎曲的脊梁,如同青鬆般筆直站立,雙眼直視著前方宿右使的雙眸,毫無畏懼之色。
緊接著,隻見徐良輝微微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他那原本緊繃著的麵容此刻變得異常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不移的光芒。
隨後,他以一種沉穩而又充滿力量的聲音繼續說道“山王此人的確隻聽從靈域的調遣,但歸根結底他還是我群英殿的一員。”
就在這時,他猛地提高音量,仿佛要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決心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