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武仁龍的腦海裡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各種思緒如亂麻般交織在一起,讓他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應該怎樣去做才好。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鐘,但對於武仁龍來說這幾秒鐘卻如同漫長的一個世紀。
緊接著,隻見他猛地瞪起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隨後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關。
刹那間,一道高大的人影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隻見的武鬆雙手抱於胸前,身材高大雄壯,宛若挺拔的鬆柏一般。
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地俯瞰著被眾人團團圍住的那兩個人。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項昆侖則顯得格外淡定從容。
他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的七左使和宿右使二人,似乎對架在自己脖頸前、閃爍著冰冷寒芒的寶刀視若無睹,完全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感受到咽喉處傳來的絲絲寒意,如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七左使的眼神愈發變得冰冷起來,仿佛能凝結空氣一般。
淡淡的靈力波動如水波般在他的周身開始緩緩環繞,若隱若現間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群英殿在你項昆侖的帶領下已經準備公然造反了呢?”
七左使那冰冷至極的目光,猶如兩道寒芒,徑直穿透身前的盧天佑,直直地射向了被眾人嚴密護住的項昆侖身上。
麵對這充滿壓迫力的注視,項昆侖卻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
隨後,隻見他不緊不慢地伸出右手,看似隨意而又帶著幾分慵懶地將橫在自己咽喉處的那把寒光閃閃的寶刀輕輕一扒拉,就如同拂去一片落葉般輕鬆自如。
隻聽得項昆侖緩緩開口說道“我群英殿是否造反,恐怕還輪不到七爺你來妄下定論吧?”
再者說,難道七爺您真的打算為了一個已經逝去之人,與我們在這裡大動乾戈嗎?”
話到此處,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用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語氣緩緩說道“尤其還是在我群英殿的地盤上和我們動手,”
隻見那七左使麵沉似水,眼神冷漠地朝著左右掃視了一圈,其周身所散發出的靈力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愈發洶湧澎湃起來。
一時間,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隻要有一絲火星濺落,便會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被徐良輝和袁紹斌一左一右緊緊按住肩膀的宿右使忽然開口打破了僵局。
“七,彆衝動。”宿右使一邊說著,一邊麵露歉意之色轉頭看向身旁的徐良輝,輕聲說道。
“兩位小兄弟,能否麻煩你們先稍微鬆開我一下呢?”
聽到這話,徐良輝和袁紹斌先是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淡定自若的項昆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指示。
而此時的項昆侖則依舊神色自若,對著二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在項昆侖微微點頭示意之後,二人才心有靈犀地不約而同地鬆開了緊緊按壓住宿右使的雙手。
然而,即便已經鬆開了手,他們依舊不敢有絲毫鬆懈,始終全神貫注、嚴陣以待,生怕宿右使會趁此機會驟然發難,暴起傷人。
宿右使輕輕地活動了幾下那剛剛被兩人牢牢按住的肩膀,動作略顯僵硬,仿佛想要舒緩一下因長時間受壓而產生的酸痛感。
接著,他腳步輕盈地越過了站在一旁的盧書雨,徑直朝著七左使所在的位置走去。
走到近前,隻見宿右使先是抬起右手,輕輕拍打了幾下七左使的胳膊,同時向其投去一個暗示的眼神,示意他趕緊把手中緊握的長刀收起。
緊接著便將自己手中,那還拴著惡犬的韁繩塞到了他的手裡。
儘管七左使仍是冷著臉,但也依言而行,冷哼一聲後將刀收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