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下,霍雲深翻身極其自然地將手搭在她腰間,一如往常!
這是兩人的相處方式,也是霍雲深定的規矩,他可以不碰她,但她不能夜不歸宿。
有時候溫寧會想,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做到,身邊躺著一個,心裡想著一個?
一個半月前霍母第一次找到溫寧,目的很明確讓她簽離婚協議,理由是霍雲深已經另有所愛,言下之意是她不該死賴著不走。
想到霍雲深對自己的討厭,溫寧第二天便瞞著他租了醫院附近的小區,不聲不響地搬出了禦景園。
聚會的欺負,昨晚的瘋狂,還有趙雨涵的停職,溫寧可以肯定他就是在報複她,懲罰她。
全都是因為她的不辭而彆,忤逆了霍雲深。
他現在之所以這麼折磨她,就是為了讓她主動回來。
溫寧心裡寒涼一片,心裡卻很篤定,絕不回頭!
這人這時候回來,溫寧幾乎可以肯定應該是婆婆跟他說了離婚的事。
可是他那麼在乎梁玥,兩家聯姻既對公司有好處,又能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有理由不同意。
溫寧躺在床上聞著微淡的冷香,冷冽深刻的氣息混合著煙草味兒,帶著絲絲縷縷的侵略感,如同他這個人一樣霸道。
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睡夢中感覺自己在不停地下沉,絕望和恐懼讓她拚儘全力掙紮,似乎還不停地喊著什麼。
黑暗中一雙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溫寧瞬間反手握住對方。
然而那隻死死抓著她的手,卻似乎要折斷她的手腕一般,鑽心的痛讓她小臉皺在一起,凶狠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寧,你又找死。”
疼痛讓溫寧漸漸清醒,迷蒙地看著霍雲深,深邃的瞳孔裡泛著寒光,臉上更是黑得嚇人。
“霍雲深,你發什麼瘋。”
溫寧倒抽一口涼氣,掙紮著想要逃脫他的禁錮。
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霍雲深第四次將她從睡夢中叫醒,然後凶狠地盯著她。
“我發瘋?溫寧,我該說你是水性楊花,還是說你深情不移?”
霍雲深咬牙切齒地問,讓溫寧疑惑。
“你什麼意思?”
霍雲深凶狠地盯著她,良久,邪魅一笑,他緩緩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動作慵懶。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前天晚上還沒有付費。”
說完直接忽視溫寧毫無血色的小臉,開始有條不紊地穿衣服,提褲子的動作風流又撩人,黑色的襯衣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還沒有扣,露出胸口一條長長的抓痕,斯文禁欲,又野性十足。
“狗東西,你還是個人嗎?”溫寧咬著唇,眸中帶著一層水霧。
霍雲深臉上已經恢複一貫的清冷,挑眉道:“你很糟糕。”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筆挺的背影,不帶任何溫度。
聽著樓下車子的引擎聲漸行漸遠,溫寧自嘲地笑了。
他存心折磨她,又怎會輕易放過?
隻是在看到手機裡的到賬信息時,還是不受控製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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