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內務府啊，若是回去了，日後，我們必定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啟明，求求你了。”
“……”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聲淚俱下的話語，啟明的那張已經漸漸開始長開的臉上沒有半分的動容。
曾經，自己也是這麼求父親不要把自己給賣進宮裡的，他什麼都能做，他什麼都可以乾，隻希望父親不要把自己賣掉。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淨了身，進了宮。
如今，殿下給了他一個天大的機會，可以跟著一起出宮的機會，雖然他身子已經殘缺，但他想要出宮的心思從未變過。
這兩個人，真的值得自己拿這樣一個出宮的機會，去跟殿下求情嗎？
啟明微微閉了閉眸子，心中在此時下定了決心。
“我幫不了你們，你們自行離開吧……”
說完，他轉身就準備走。
卻沒想到，高個兒太監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腿“不，啟明，啟明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對啊啟明，我們怎麼也是共事一場，你不能把我們直接拋下不管啊！這可是救命的大事啊！”矮個兒太監抱住了他的另一條腿。
啟明的神色冷了冷“你們可以鬨得更大聲一些，等會兒若是被殿下聽到了，你們兩個的下場，自己心中清楚。”
聞言，兩人趕忙閉了閉嘴，降低了幾分自己的聲音。
但依舊是苦苦哀求。
“你們兩個求我也沒用，這個事情，殿下已經下了決定，我跟你們一樣，也隻是一個奴才而已，你們不用指望我能做些什麼。”
他說著，將自己的右腿從高個兒的懷裡給抽了出來，然後又把自己的左腿從矮個兒的懷裡給抽了出來。
“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儘快為自己做打算吧。”
說完這句話，他再不在此停留，快步離開，去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處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了一雙眸子裡……
“殿下，不愧是你看上的人，這個啟明還不錯，沒有過多的所謂的同情心，那兩個人，現在已經自己去內務府了。”
冷音正在跟秦琰彙報情況。
沒錯，剛才在看著他們的，正是被秦琰派過去的冷音。
確切的說，她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在原書中，有著一定頭腦和手段的啟明，是不是真的跟原書中一樣。
事實證明，該狠心的時候狠心，該如何取舍的時候也知道如何取舍。
倒是還不錯。
最重要的一點是，很有眼光，知道站在哪一邊，對他是最有利的。
其實，她讓冷音跟著過去，也算是對啟明的最後一次考驗。
今日啟明說的這些話，與之前暖樂和冷音稟報的並不同。
相比於啟明，她自然是更加相信兩個姑娘的話。
在秦琰的心中，啟明似乎有些過於善良了。
倒不是說善良不好，但，過於善良，尤其是對方一直欺負你，你還幫對方說話，那就不是單純的善良，而是腦子不正常了。
這種人，她自然是不能留在身邊的。
不然，說不定哪天不知道就被他這過於“善良”的性子給坑了。
而現在看來，啟明也並非是那種無可救藥的“善良”，該狠心的時候就狠心，便足以了。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滅世大魔頭，身邊的人，也不至於全部都是冷心冷血冷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