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她心頭一沉。
自己已經努力預防了,但還是有不少人發熱,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避不開。
想到這場風寒所造成的後果,林沫的臉上多了一抹凝重。
她交代徐羨魚她們都用手帕遮住鼻子和嘴巴後,站起來朝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木大夫所在的位置之後,這才匆匆地走了過去。
而此時,木大夫正一個個給感染了風寒的人把脈。
她的到來,沒引起旁人的注意。
木大夫給這人把脈後,並沒說病情,而是走向另一個發熱的病人。
這一操作,急壞了不少人。
紛紛開口詢問著木大夫,自己親人的情況怎樣了?
劉東陽也在其中。
他請來了木大夫,但木大夫隻是給他祖父把脈後,什麼也沒說,又繼續去看彆的生病的人。
他爹這是什麼情況,他根本不知道。
木大夫什麼都不說,這是要急死人的節奏。
最後,在木大夫又要去給下一個病人把脈時,他終於忍不住衝了上去:
“木大夫,你先彆把脈了,你能先給我說下我祖父的情況嗎?”
他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詢問。
木大夫見他們追問,搖了搖頭:
“隻是普通的風寒,問題不大。
我那還有幾副藥,一會煎了,給他們喝了就行。
我逐個把脈,就是想知道他們的症狀是不是一樣。畢竟藥有限,如果一樣,就沒那麼麻煩。”
眾人一聽隻是普通的風寒,均鬆一口氣。
劉東陽拍了拍胸口,“木大夫,你這一聲不吭地,嚇死人了。”
木大夫一臉不自在:
“可能我在想病情,沒注意其他。
我把剩下的幾個人的脈給把了,就去煎藥。”
看著重新忙碌的木大夫,林沫皺眉,這真的是簡單的風寒嗎?
等他忙完,要回去煎藥時,林沫攔住了他。
看到臉上用手帕遮著鼻嘴的林沫,木大夫疑惑:
“徐少夫人,你這是?”
“木大夫借步說話,可以嗎?”林沫壓低了聲音。
等木大夫跟她到一旁無人的地方時,她才開口詢問:
“木大夫,你剛才給這麼多人把脈。
你確定真的是普通風寒?”
木大夫點頭,“從脈搏上看的確是,不過有些人病情重些,有些人輕些。”
抬頭,他看到緊蹙著眉頭,忍不住疑惑:
“徐少夫人,有什麼不對嗎?”
她這樣,搞得他很緊張。
林沫遲疑,她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
似是看出她的顧慮,木大夫一臉嚴肅:
“徐少夫人,你有話直說。”
“我懷疑這不是普通的風寒,而是時疫,會傳染。”林沫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而她話一落,木大夫瞪大了雙眼。
聽到這兩個字,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徐少夫人可知道這兩字的份量。
若真是時疫,他們這裡的人怕是會全中招。
她懷疑是時疫,所以才用手帕遮鼻子嘴巴?
好半響,木大夫搖頭:
“這,這不可能。
我從脈象來看,沒發現有任何異常。
而且時疫的話,傳染很快的,現在不過是十幾人感染風寒而已。
徐少夫人,你會不會懷疑錯了?”
林沫相信木大夫的醫術。
他把了這麼多人的脈,都沒發現問題,或許真的是一般的風寒,而不是時疫。
林沫發現自己就跟驚弓之鳥一般。
有點動靜,就忍不住緊張。
深呼吸一口氣,林沫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搖頭:
“或許我錯了,不過木大夫這兩日還要請你多注意病人的情況。畢竟現在情況特殊,什麼事都不是絕對的。”
說完,和木大夫說了下彆的事情,便轉身離開。
看著林沫離開的身影,木大夫眉頭深鎖。
徐少夫人是個穩重的人,看來,這兩日他得多注意一點才行。
可千萬不要是時疫啊。
時疫……會死人。
……
徐家這邊。
徐羨魚一看到林沫回來,立即上前:
“嫂子,出了什麼事?”
“這幾天,都用手帕遮住鼻子和嘴巴。還有和其他人保持距離,特彆是家裡有人生病的少接觸。”林沫沉著臉:
“現在很多人都得了風寒,我怕會傳染給你們。”
徐羨魚嚴肅點頭,“我知道了。”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