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晏搖頭,“時間有些短,還沒查到蛛絲馬跡。
不過一下子不見幾個姑娘,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這人,藏不了多久。”
林沫點頭讚同,這種事經不起查。
見隊伍已經開始往前移動,看了一眼前麵高高的門檻。
她乾脆彎腰,把椅子連人直接抱起,然後大步地朝門口方向走去。
等到了外麵的路上,這才小心翼翼放下,改為推著他往外麵走去。
彆說,徐平安找來的這輪椅挺好用的。
而這個過程,徐無晏全程板著臉。
旁人豔羨的目光,他自動忽視。
嗚嗚,他不想忽視都不行,無處可躲。
他夫人的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此時,徐羨魚追了出來。
“嫂子!”
“有事?”
推著徐無晏往前走的林沫,扭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推著徐無晏往前走。
徐羨魚點頭。
猶豫了下,開口:
“嫂子,真的不管被帶走的姑娘嗎?”
“你同情她們。”
徐羨魚愣了下,點頭,“嗯,嫂子你說對了。
我覺得她們有些可憐,就想著如果能救,就救下她們。”
“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你可憐的了幾個?”林沫掃了她一眼,搖頭:
“更何況她們的家人都已經放棄救他們,你為什麼要操這個心?
還有,你可知道你管了這閒事的下場?”
見徐羨魚遲疑,再次搖頭:
“你知道的,不是嗎?”
一旦心軟,以後這些人就會像螞蟥一般,拚命地吸著你不放,不把你吸乾都不會放手。
見她沒說話,林沫繼續說道:
“小魚,你不是那種會隨意心軟的人,說吧,為什麼?”
徐羨魚是什麼樣的人,林沫清楚。
她會開口,肯定有原因。
徐羨魚知道瞞不過她,苦笑:
“被帶走的姑娘中有個叫溫軟的,她是我玩得最好的朋友。我有些擔心她,所以……”
“真的是最好的嗎?”林沫搖頭:
“不見的吧?”
若是最好,流放這麼久,怎麼沒見她來找過徐羨魚?
反倒是徐羨魚去過溫家方向幾次,隻不過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嫂子,你看出來啦。”徐羨魚嘴角處的苦笑漸深:
“你說得沒錯,流放開始後,她就疏遠了我。”
她不會拿家人的安全來開玩笑,隻是說在不危害到他們自己的情況下能幫就幫,畢竟她是自己的朋友。
幫不了,隻能說她命該如此,怪不了人。
林沫搖頭,“這樣的朋友,疏遠點。
以前安平王府得勢,自然要巴結你。
現在大家一樣的身份,自然懶得理你,所以……”
林沫再次看向她:
“她對你的真心非常的有限,疏遠了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流放路上,各人有各命,你幫得了這次幫不了下次,我們能顧好自己已不容易。”
徐羨魚點頭,“嫂子你說得對,是我想多了。”
而就在此時,徐平安走了過來:
“少爺,夫人,打聽到了。”
徐無晏點頭,“說。”
徐平安壓低了聲音:
“少爺,不見了姑娘的,我都去打聽了下。
她們昨天接觸過的人裡,有一個共同接觸的人,溫軟。
溫軟昨天都去找過她們。”
林沫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的徐羨魚。
若這溫軟沒見,他們還可以懷疑是溫軟。
但溫軟自己也被擄走了。
所以這事,就怪了。
總不可能溫軟自願跟他們走的吧。
坐在輪椅上的徐無晏皺起了眉頭。
他看向徐羨魚,“昨晚,溫軟來找過你沒有?”
徐羨魚搖頭。
但一旁的徐夢嫻卻有些心虛開口:
“姐,她其實來找你了。
隻是她被我諷刺了幾句,然後她就走了,當時你在廚房幫忙,沒注意到。”
一看徐羨魚盯著自己,徐夢嫻急著解釋:
“姐,我……我就是有些看不慣她,才開口諷刺了她兩句。
誰讓她這麼對你,你當她是朋友,但她當你是傻瓜。”
“諷刺得好,”徐無晏冷哼:
“她若真是見了你姐,怕是不見的人中,就要多加你姐一個。
我若猜得沒錯,不見的人應該都是被她偷偷叫出去的。所以,才會沒人察覺到這些女孩的失蹤。”
徐羨魚驚。
好一會才開口: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