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對嗎?”
林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連名帶姓喊習慣了,一下子改其他想法,感覺有些怪。
最後,她虛心問道:
“那你想我喊你什麼?
徐少爺?老爺、無晏,老徐?”
林沫雙眼一亮,整個人興奮起來,“老徐!
這個好,順口,那我以後就喊你老徐!”
這會到徐無晏瞪大了雙眼,他一臉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身後正推著自己的林沫:
“夫人,你認真的?”
良人、郎、郎君、官人、外子、相公等等這麼多的稱呼,她就沒想過喊這些。
喊相公也好啊,但……
嗚嗚,他夫人竟直接喊他老徐,這讓他有一種多了個兄弟的感覺。
徐無晏不香了,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你不喜歡?”林沫挑眉:
“老徐,多親切啊,估計也就我會這麼喊你,獨一無二的稱呼。”
徐無晏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
得,你開心就好。
轉身,精神萎靡。
他夫人,總是這般的獨樹一幟。
老徐就老徐,聽著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也行。
他已經能想象得到,徐平安他們聽到這喊法時,眼能瞪得有多大。
夜裡。
在野外睡了十天後,這一晚,眾人終於可以不用再睡野外了。
所以眾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上了炕。
炕的溫暖,讓不少人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後背傳來的暖意,這會林沫也舒服的眯起了雙眼:
“這些天,我睡覺時總感覺後背發涼。現在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說完,雙手從被子裡伸出來,直接伸了個懶腰。
“嫂子,我也有這種感覺。”徐羨魚也躺了下來:
“明明我們都墊了茅草,睡著時棉衣也沒脫,依然冷得不行,我都是和小夢背貼著背睡,這才暖和一點。”
“姐,我今晚可不要再貼你背睡了。一直側睡,醒來時可難受了。”徐夢嫻搖頭:
“你們說,何時才能天氣變暖和啊。
這幾天,好多人都生病了。”
徐羨魚搖頭,“你就老實睡你的覺,少管閒事。
我告訴你等我們到等漠城的時,漠城怕是剛解凍。”
“這麼冷嗎?”
“不然為什麼叫苦寒之地?”
……
徐羨魚歎息,漠城,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而就在此時。
解差抬來兩大桶冒著熱氣的湯藥。
“魏哥怕你們都病倒了,讓木大夫熬了可以防治風寒的湯藥給你們喝,都起來喝上一碗再睡,聽到沒有,動作都給我快點。”
“快點,彆磨磨蹭蹭耽誤我回去睡覺。”
……
一聽有可以預防風寒的湯藥可喝,眾人紛紛從炕上起來,排隊去打湯藥。
這麼冷的天氣,又睡了這麼久的地上,誰都怕得病。
缺衣少食的,一旦得病,怕是會扛不過。
林沫看了一眼,便朝一旁的徐無晏看去。
見徐無晏微微點了點頭,林沫扯了下嘴角,看向裡麵的徐夢嫻:
“我不想下床,你去領幾碗湯藥來。”
“好的,嫂子我這就去。”徐夢嫻很激動地爬起來。
嫂子叫我去做事,今日是開心的一天。
徐羨魚也爬了起來,“我去幫你。”
……
等眾人都喝過防治風寒的湯藥後,再次回到炕上去睡覺。
不像之前,不時有人講話。
而這一次,眾人很快便陷入了沉睡,打鼾聲陸續響起。
夜深,人靜。
就在眾人睡得正酣時,何大東卻從炕上緩緩坐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四周,伸腳踹了一腳自己左邊的人,確定沒半點反應之後,他這才從炕上下來。
隨後他徑直朝最裡麵的老魏和小六子走去,他的眼底布滿了殺氣。
今晚,他要雪恥。
隻有殺了他們,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
就在他快走到老魏身旁時,忽然屋外響起了一聲很奇怪的鳥叫聲。
何大東心一驚,怎麼就來了?
沒時間了!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老魏和小六子,然後急匆匆地朝外麵走去。
他們來了,他隻能先放棄殺掉老魏他們的想法。
反正還有時間,辦完了正事,再殺了他們,連同徐家人一起!
咯吱!
何大東打開了門,然後一臉恭敬地站在一旁: